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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會好的，咱們還有大把日子。&rdo;陸苗喉嚨發酸。

姜冬澤只是微笑，即便是妖王，如果心臟完全被碾碎，也是無法復原的。

&ldo;我也有事要託付你。&rdo;姜冬澤的語氣越來越低，像是力有不逮。

&ldo;姜哥，你慢點，不著急。&rdo;

姜冬澤輕輕握著他的手沒放開，目光深深落在他的面容上，&ldo;你來繼承妖王之位。&rdo;

知道陸苗的驚訝，姜冬澤繼續說道：&ldo;我之前就考慮過，你是施音的兒子，是能繼承的，只要我把靈珠傳給你……咳咳……&rdo;

&ldo;姜哥！你會好起來的，別說這些好嗎？&rdo;陸苗用著哭腔，他不要交代遺言，不要！

姜冬澤抬起手指，撫摸陸苗的臉。

他的指尖如冰水一樣，誰知道他用了多大努力維持自己的神志。

為什麼，百無不來，萬生也沒來？

誰來救救姜冬澤，誰來救救他？！誰來救救他？！

陸苗的淚順著臉頰落到了脖頸裡，他第一次體會到心痛到無法呼吸是什麼感覺，他原以為李雲唐那一次就是他的極限，沒想到不是。

&ldo;別哭。&rdo;姜冬澤安慰他。

&ldo;你叫我怎麼能不哭，你明明說過要保護我的，要跟我一直在一起的，你把我保護得那麼好，沒有你我怎麼辦，你不準死聽到沒有，不準死！&rdo;

姜冬澤微微笑了笑，卻感覺到身體裡的力量如水流無痕一樣消失。

&ldo;湊近些。&rdo;

陸苗低下頭，姜冬澤貼住他的唇，把那顆靈珠也傳給他。

藍色的光珠從姜冬澤口中，緩緩遊移到陸苗口中，在陸苗淚水之上，對映出一道紋路。

&ldo;未來也許會很艱險，我會一直陪著你。&rdo;

說完這句話，在靈珠被陸苗納入後，姜冬澤便徹底沒有了支撐。

手垂落下來，再無一絲生機。

他本就是從靈珠裡誕生出來，所以死後仍要回到靈珠裡。陸苗感覺他的身體變輕，彷彿正在消失。

他閉著眼，把他摟得很緊，確認他的存在。

不要！不要！

他們相處得太短了，還有很多事沒來得及做，還有很多心意沒有來得及確定，這麼短的時間，他怎麼就捨得離開呢？怎麼就捨得呢？！

不要丟下他，不要丟下他！

姜哥，不要丟下他……

宿熙雙手插在大白褂口袋裡，在醫院的天台上吹風，突然察覺到身後有道視線，他轉過頭，唐修從陰影中走過來：&ldo;好久不見。&rdo;

&ldo;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跟你之間沒什麼交集。&rdo;宿熙目露冷淡。

&ldo;沒什麼，所以嚴格來說，我也不是來找你的。&rdo;

&ldo;請讓我一個人待著。&rdo;

&ldo;放心，我很快就辦完。&rdo;

宿熙繼續把目光停留在前方，微風徐徐吹過。

待了片刻，他轉身想走，卻被唐修的傘攔住。

&ldo;有件事需要你幫忙。&rdo;

唐修忽然間迅速地抓住他的白褂，把他推到天台上，身後空空如也，往下看是城市地面的車水馬龍。

宿熙眯起眼睛：&ldo;你要做什麼？&rdo;

&ldo;布拉德在你這裡吧？&rdo;唐修好整以暇地問：&ldo;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