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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飛雨沉吟半晌,道:“好,我答應你!”
展夢白聽她答應,心下方自安慰,原來他突然想起,四弦弓兄妹一生尋那武林第一高手,卻都未尋著,蕭飛雨又怎能尋著?她既答應自己,尋不著第一高手,便不能死,要知展夢白怎忍她年輕而死,是以才如此說話。
那知蕭飛雨也在暗暗忖道:“你這樣說話,只是不想我死,我難道不知?但我只是將這秘密告訴我爹爹與舅舅外,便可死了,以他兩人之武功合在一起,難道還不算是武林第一高手?”
這兩人一個決心求死,一個決心不要她死,實是情意深厚,纏綿入骨,當真難描難述,兩人緊緊抱在一起,誰也不想分開。
但這時喝聲又起,不住催迫。
展夢白道:“我引開他們注意之力,你衝出去。”
只聽當。當兩響,兩柄匕首落在他們兩人身側,那獨臂掌門喝道:“若是給你們一柄刀,你兩人只怕又要爭先。”
仰天狂笑一聲,接道:“但此刻有兩柄刀,你兩便可不差分毫,同時而死了,哈哈,本座對你兩人可算體貼?”
展夢白抓起柄匕首,霍然站起,緩步向前走,忽然笑道:“楊大哥,你這條左臂是誰砍斷的?”
那獨臂掌門身子一震,喝道:“誰……誰是楊大哥?”
展夢白狂笑道:“你認出了小弟,小弟難道認不出你麼?”
那‘掌門夫人’萍兒忽然接道:“認出又怎樣?楊璇,就讓他臨死前再瞧瞧你的臉。
”突又伸手掀去了那‘獨臂掌門’的頭罩。
他夫婦兩人站的本近,此舉又是猝出不意,是以才能得手,只見那‘獨臂掌門’面色青白,果然正是楊璇。
展夢白也不知萍兒此番出手,是好意還是惡意,口中大笑道:“好!好,果然是小弟的楊大哥。”
楊璇面色鐵青,冷冷道:“你我雖曾兄弟一場,但我為了武林正義,今日也不能不大義滅親了!”
群豪聽得掌門人竟與展夢白曾是兄弟,都覺一驚。
只見楊璇突然反手撕下一方衣角,厲聲道:“本座因公不能顧私,只有割袍斷義,自此刻你我恩義斷絕!”
展夢白慘笑道:“好,大哥對小弟諸般厚愛,小弟仍不忘結拜之情,想不到大哥竟先要與小弟割袍斷義了。”
楊璇縱然再是兇狡,此刻也不禁面有愧色,內疚神明,大喝道:“休得多說,是你自決,還是要人動手?”
展夢白聽得身後還沒有蕭飛雨衝逃的動靜,不禁大是焦急,忽又笑道:“小弟只想被大哥親手殺死!”
他一面說話,一面向前走去,群豪不知是因懼他仍有武功,還是看出事有蹊蹺,竟無人攔阻。
楊璇道:“你要我親手殺你,那也容易!”手掌突地一抬。
蕭飛雨雖知展夢白必死,但此刻仍不禁驚呼道:“留神暗器?”只因她見到方才那夏光平死狀之慘,此刻自是難免失色。
何況更知道展夢白已無力閃避,自己也援救不及,大驚之下,只見一絲烏光,已射入展夢白心房!
蕭飛雨只覺雙膝一軟,便將跌倒,群豪也不禁發出驚呼,萍兒也是花容煞自,搖搖欲倒。
那知暗器射在展夢白心上,只‘叮’的一響,展夢白仍是行所無事,群豪大驚,蕭飛雨大喜,楊璇驟然失色。
原來展夢白嫌那古鐵劍太過惹眼,傷病中不敢懸掛在身,又不捨離身,便將之暗懸在胸前長袍之下。
群豪那知楊璇之暗器竟恰巧射在古鐵劍上,只當展夢白不但武功見失,而且身懷不可思議之奇功,不禁都駭的後退一步,那裡還敢出手?
展夢白狂笑道:“大哥莫非不忍心下手麼?”
要知布旗門下平日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