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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畫面光想像就挺的。
時天安靜地聽著,直覺告訴他:楚流夏說這些,絕對不是拉家常那麼簡單。
果不其然,對方話鋒一轉:「養了不到三個月,楚煬就膩了,把那隻狗丟給了我。」
時天:「……」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見少年一臉錯愕,楚流夏繼續說:「他九歲的時候,撿了一隻狸花貓,從抱回家驅蟲、打疫苗開始,每件事都喜歡親力親為,可惜不到三個月,他又膩了,給那隻貓找了個領養。」
三分鐘熱度,隨心所欲。
時天忽然想起自己曾經聽說過的那些傳聞,據傳紈絝大少爺楚煬興趣廣泛,愛好頗多,每樣都不長久,他從小學過鋼琴、小提琴、各種民俗樂器,還參加過素描、油畫、象棋、圍棋等等諸多興趣班,只是每一樣都是三分鐘熱度。
熱度一過,就被他拋之腦後。
楚流夏這是在暗示他:他也過不了三個月這道「魔咒」?
那可真是……太棒了。
時天內心一陣雀躍,隨即想到還沒任何訊息的雙親,以及這些天來,楚煬為他付出的那些,心底的喜悅頓時減輕了大半。
少年眉眼低垂,一副無精打採的模樣,瞧著挺讓人心疼的。
見狀,楚流夏到了嘴邊的話忽然就卡殼了,靜默了數秒後,他繼續說:「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應該知道怎麼選擇,對自己最合適。」
「嗯。」時天略一頷首,輕輕應了聲。
楚流夏滿意地笑了笑:「說說你的打算。」
「認真備考,努力考上一所滿意的大學,爭取做一個對社會有貢獻的人。」聲音擲地有聲。
少年一臉認真地回答,看得出來,他說的都是真心話。
楚流夏心塞了。
更讓他心塞的是——
「將軍。」時天淡定地用炮吃掉了紅方的馬,在楚流夏飛相之後,用車再次將軍,完成絕殺。
楚流夏輸了。
「再來一局。」完全沒料到自己會輸得這麼快這麼慘的楚首富眉心微蹙。
時天為難地看了他一眼,小聲地說:「可是我得睡覺了,馬上十一點了。」
為了避免上輩子的悲劇再次發生,他現在三餐定時,作息規律,每天都會抽出至少半個小時做運動,如無意外,堅決不晚於十一點睡覺。
看著面前白淨溫和的少年,楚流夏不禁生出罕見的無力感,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他指尖輕叩棋盤,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書房的門被人推開了。
是楚煬回來了。
「時小天,你該睡覺去了。」聲音懶洋洋的。
時天站起身,朝楚流夏略一躬身:「楚叔叔,失陪了。」
待少年離開之後,父子倆坐在了棋盤前,重新擺了一局。
楚流夏依舊執紅先行,語氣冷硬中帶著一股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酸:「特地趕回來的?」
楚煬落子殺氣騰騰,吃他爹的子絲毫不手軟:「你別打他主意。」
楚流夏一聽,火氣噌地一下上來了:「你以前養貓養狗也就算了,現在是打算養個人當寵物?」
冷白光下,楚煬歪著頭,嘴角扯出一絲嘲弄的弧度,語氣淡漠:「我就養他一個,哪像你,養了十三個。」
這場對弈,最終不歡而散。
時天洗漱完,鑽進被窩後轉輾反側,以往這個時候,他沾上枕頭就睡著了的。
楚流夏的到來,多少還是給他帶來了些影響。
「滴——」短訊息提示聲響起。
他摸出手機一看,發現是楚煬發來的訊息:睡著了麼?
睡覺不關機,果然不是好習慣。
時天默默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