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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哥哥早啊。&rdo;蘇拾歡笑嘻嘻的和賀南征打了聲招呼。
賀南征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從鼻子裡&ldo;哼&rdo;了一聲。
蘇拾歡也沒理,笑了一笑到洗手間去洗漱了。
洗完臉之後沒有化妝,更加神清氣爽,心情好的快要飛上天了似的。
走到沙發旁,拿起賀南征剛剛削好的蘋果咬了一口。
&ldo;怎麼樣啊哥哥,睡得好嗎?&rdo;尾音上揚,眉梢眼角無一處不在顯示著她的好心情。
&ldo;少吃一點,涼。&rdo;賀南征沉聲說。
從表情上看不出有什麼不同。
&ldo;哦,好,&rdo;蘇拾歡難得這麼乖巧,&ldo;買鞭炮了,晚上我們出去放鞭炮吧。&rdo;
賀南征點點頭,&ldo;好。&rdo;
&ldo;阿姨買雞翅了嗎?&rdo;
&ldo;不知道,要是沒買,就一會兒去市場買一點。&rdo;
劉正芳叫他們吃早飯,蘇拾歡蹦蹦跳跳的走過去,胃口很好,吃了很多,可是劉正芳和賀南征就顯得比較沉默。
飯後,劉正芳叫賀南征去市場買一點蔥,家裡蔥不夠了,蘇拾歡也換了衣服,&ldo;我和哥哥一起去吧,在家也沒有什麼事情。&rdo;
劉正芳深深地看著蘇拾歡,臉上絲毫沒有笑意,&ldo;南征自己去就行了。&rdo;
蘇拾歡笑了笑,&ldo;衣服我都已經換好了,阿姨,我回來再幫您一起收拾廚房吧。&rdo;
&ldo;媽,我出去了。&rdo;
&ldo;哎好,&rdo;劉正芳正要囑咐些什麼,賀南征回頭看了蘇拾歡一眼,&ldo;去屋裡那條圍巾戴上,外面冷。&rdo;
蘇拾歡裹得嚴嚴實實的,點點頭,&ldo;好。&rdo;
並沒有劉正芳插嘴的餘地,劉正芳便收回自己的話,低頭洗碗。
蘇拾歡跟在賀南征屁股後面,一蹦一蹦的。
下了樓,賀南征朝蘇拾歡伸出一隻手,蘇拾歡立馬過去,手臂伸過去,和他挽在一起。
&ldo;別蹦了,路滑,&rdo;賀南征沉聲說。
市場離這不遠,走幾步路就到了。
&ldo;這裡我實在是太熟悉了啊,&rdo;蘇拾歡一邊走一邊說。
&ldo;熟悉?&rdo;
&ldo;小的時候放學不想回家,就在這一片市場裡一圈一圈的轉。&rdo;蘇拾歡深吸了一口氣,冬天了,一呼一吸之間都是冰冷的。
賀南征似乎知道了她要說什麼,沒出聲。
&ldo;賀南征,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想回家嗎?&rdo;
她很少像這樣連名帶姓的叫他。
&ldo;因為我一回家,你媽媽就會讓我做這做那,嘴裡一邊說著我有多麼浪費錢,一邊看著我讓我做家務。&rdo;蘇拾歡看著遠處,白茫茫的一片,眼睛微微眯起。
&ldo;有一次我就是在這個市場寫的作業,你知道我為什麼選擇這裡嗎?&rdo;蘇拾歡笑了笑,那笑容有些冷淡,和春節裡頭熱熱鬧鬧的市場格格不入,&ldo;因為啊,這兒有路燈,&rdo;蘇拾歡手指往上指了指,&ldo;冬天天黑得早,寫作業寫的手指頭都要凍掉了似的,也不想回家,不想面對你媽媽。&rdo;
&ldo;你想說什麼?&rdo;
市場本就不大,今天是大年三十,有不少攤位休息了,還有一些正準備休息,倆人不知不覺就已經從市場的這一頭走到了那邊,又繞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