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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番話並不能打消眾人疑慮,有人藏在人群中煽風點火:「萬一陛下他回不來……」
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頓時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漸漸的還有謠言散播,說什麼皇帝其實早已陣亡,是方丞相秘不發喪,也不知在打什麼鬼主意。
方晉傑畢竟年事已高,聽到這些話氣得胸口發悶,腳下踉蹌。
「貴妃娘娘到——」
崔晚晚緩緩而來,只見她身穿莊重禮服,長發盤成高髻,毫無嬌姿媚態,挺腰直背無比端莊。她身後跟著福全以及白崇峻。
「她怎麼來了?」
「荒唐!前朝重地豈容婦人擅闖?」
「妖女罔顧禮法倫常!」
……
罵聲不斷,崔晚晚並不在意,徑直走到方晉傑面前微微頷首:「丞相辛苦了,來人,賜座。」
她登上御階,轉身俯視眾人。
「本宮方才聽到有人妄議陛下。」她冷眼一掃,果斷鎖定包藏禍心的之人,昂了昂下巴。
白崇峻把人揪了出來。
「天子自有真龍庇護,豈容爾等大放厥詞?」崔晚晚冷冷開口,擲地有聲,「你詛咒天子,罪當腰斬!拖出去就地正法!」
兩名羽林衛來架起他。
這人驚恐之餘破口大罵:「我乃朝廷重臣,三品大員,你憑什麼殺我?!你這妖妃——」侍衛堵住了他的嘴。
「就憑本宮想殺、敢殺、能殺。」
一連三個「殺」字,彰顯了不遜於拓跋泰的鐵血手腕。
鍘刀切開皮肉筋骨的聲音傳入殿中,隨即飄進來濃烈的血腥味,接著內侍沖水清洗臺階,「刷刷」聲就像刀刃割開心臟,眾臣膽戰心驚。
崔晚晚勾起唇角:「諸位大人這下覺得,陛下能否平安歸來?」
無人敢說一個「不」字。
接著她詢問前線戰況,眾人不敢隱瞞,把自己所知的都如實道來,兵部陳侍郎甚至還主動呈上輿圖。
崔晚晚目光逐一掠過上郡和定邊城,落在拓跋泰失蹤的齊爾山上,她循著山勢走向徐徐往下,找到了河流及渡口,隨即盯住了胡夏國都的位置。
只見她微微含笑,手指頭在統萬城上點了點,開口卻不問陛下,只問糧草:「陳侍郎,糧草補給可充裕?」
陳侍郎妻兒皆在宮中,方才又親眼目睹了腰斬行刑,此刻回話都在冒汗,抬袖擦拭腦門:「啟稟娘娘,昨日已押送第二批糧草去往邊關。」
崔晚晚下令:「全部送去上郡。」
「這……」
陳侍郎覺得不妥,這批糧草原本計劃是送到定邊城那裡的,定邊城城小人少,自身無法補給軍隊,完全依賴後方送糧,而上郡不僅地廣人多,刺史呂揚又在那裡屯兵,必定不缺儲糧。如今陛下失蹤,幷州軍大半兵力又都在定邊城,糧草送去那裡不是名正言順的嗎?
「怎麼?不行?」
崔晚晚斜睨挑眉,她身旁的白崇峻寒甲鐵衣晃得人眼疼。
陳侍郎趕緊躬身合手:「臣遵旨。」
冬至,統萬城。
國主赫連渤在宮中設下酒宴,宰牛殺羊,廣邀群臣一同過節,正值酒酣耳熱之際,士兵匆忙來報,說大魏鐵騎已至城外三十里,眼看就要打進國都了。
赫連渤嚇得摔了酒杯癱坐在地,顫顫巍巍問領軍的是何人?
「是魏帝。」士兵呈上絹帛,「魏帝遣使送信,請大王過目。」
同一日,上郡呂揚叛亂,房英蓮率軍惡戰一場,最終斬殺呂揚並曝屍於城門上,隨即把剩餘的幷州軍收編麾下。
如此一來,房英蓮在上郡就有了近七萬人馬,即便與江肅對峙也不落下風。
定邊城中,派出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