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第1/2 頁)
崔晚晚想起這男人被她碰一下就渾身緊繃,擒住她的手「誓死捍衛貞潔」的景象,不由得暗自發笑,於是故意咬重了「清清白白」四個字。
就在眾人爭執不休之際,從外又來一人,先聞其聲。
「臣叩見貴妃娘娘——」
只見來人身材偉岸,面方口闊,自有一股大將氣度,正是兵馬大元帥江肅。江肅進來之後,先是對貴妃行禮,隨即怒目瞪向拓跋泰,呵斥道:「逆子還不跪下!」
拓跋泰聞言也不做辯解,利落跪地,雙目垂下。
「你身為臣子,須得謹言慎行,怎可因救人心切而失了分寸?」江肅語氣嚴厲,「若是被有心之人編排,貴妃娘娘因此清譽有損,你萬死也難辭其咎!」
乍被扣上「有心之人」的帽子,房牧山又要暴起發火,江肅卻不給他機會,搶在他開口之前賠禮道:「年輕人不懂規矩,鬧了一場烏龍,讓王爺和房將軍見笑了。二位身為長輩,提點晚生後輩乃是用心良苦,老夫在此謝過了。」
這番話反將一軍,鬧得房牧山不好發作,只得憋住一口氣,半晌才冷哼一聲。
鎮南王捋了把鬍子,道:「江大帥言重了,本王聽聞拓跋小將軍素來治軍嚴厲,賞罰分明,想來斷不會行那等大逆不道之事,不然大帥你頭一個饒不了他,是吧?」
話中有話,擺明瞭就要揪著這件事不放,想拿軍法處置拓跋泰。
江肅一聽,暗道這隻笑面狐頗難對付,便以退為進道:「王爺言之有理,常言道吃一塹長一智,是要給這小子長長記性。來人!」
他大手一揮,指著拓跋泰令道:「拖出去,杖責三十。」
兩個隨從上來就要架起拓跋泰。
「慢著。」
崔晚晚剛剛出言制止,房牧山就譏諷道:「貴妃娘娘這是捨不得了?」
「房將軍這喜歡妄加揣測的壞毛病,真像那什麼改不了什麼。」崔晚晚此刻眼角泛紅,我見猶憐,說出的話卻不軟綿綿,「既然你們覺得拓跋將軍冒犯了本宮,那應該由本宮罰他。」
鎮南王問:「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宮刑的話——」崔晚晚慢條斯理,只說了幾個字就去看拓跋泰,只見他視線低垂,看不出什麼情緒。
江肅聞言內心一驚,正欲開口求情,只聽崔晚晚又接著說:「算了,看他粗手粗腳的,哪兒能伺候得好人,宮裡又不缺內侍。」
她扭頭問佛蘭:「對了,旺財哪裡去了?」
「回娘娘的話,已跑出去三四天了,估計是去找東西吃了。」
崔晚晚不滿道:「放著上好的肉不吃,偏要撒蹄子亂跑,真是狗改不了那什麼。」
房牧山這才後知後覺她之前的那句「什麼改不了什麼」是在罵自己,險些氣得嘔血。
「既然旺財不在,那就罰拓跋將軍在此看門吧。」
堂堂行軍元帥,令匈奴聞風喪膽的猛將被當作看門狗,在場之人都覺得這種羞辱太過火了,可當事人拓跋泰卻仍是是一言不發。
鎮南王又問:「那三十杖……」
崔晚晚把刁蠻任性表現得淋漓盡致,道:「當然要打,佛蘭你去數著,一杖也不能少。」
說罷,她視線逐一掃過聯軍的三位主帥,唇角微翹:「本宮這般決定,諸位覺得妥否?」
江肅面色如常,道:「娘娘賞罰分明,臣無異議。」
鎮南王和房牧山也只得表示贊同。
拓跋泰自己站起來跟著兵士走了出去,很快外面便響起了棍棒落在皮肉上的悶響。
江肅幾人也開始商量何時把皇帝駕崩的訊息昭告天下。
崔晚晚「傷心過度」,捧著胸口嬌如西子,遂命人搬來一張美人榻。她靠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