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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沒反應過來,後來才明白他是不是擔心我又病了。那時心裡又熱了一下,依稀覺得他是為了我提早回a市的,但我卻不敢向他求證,嘴裡只說著:「挺好的,沒事。」
傍晚四五點的時候到他那裡,他竟然做了很多的菜,魚就有兩樣:炸魚塊和清蒸鱸魚。
看見我吃驚的眼神,他淡淡一笑:「我獨立生活慣了,很會做菜,你不是今天才知道吧。」
這是我在a市過得最幸福的一個年。
席間,我們開了瓶高階紅酒,是個外國牌子,叫什麼名字我已經忘了。就記得它非常醇厚,天鵝絨一般的絲爽,進到嘴裡,綿綿的撞擊口腔,我連喝了兩杯,剩下的東霖全部幹完了。
或許是喝了酒,那天夜裡我們很纏綿。
東霖雙手攏住我胸,唇在我肌膚上四處遊走,我身上到處是他嘴裡溢位的酒香,就感覺他火熱的吻從我的脖子蔓延到小腹,然後又回過來,堵住我嘴,似乎想窒息我。
我忍不住呻吟。
他卻更加有力。修長的手指扶著我腰,一波一波的衝擊著我。我全身綿軟,感覺要被他擊穿了,又覺得會失去自己,只記得他強有力的存在。
抱著他脖子,我把臉埋在他肩窩裡,對他呢喃著:「東霖,我喜歡你。」眼裡卻想要滲出淚水來,其實,那一刻,我在心裡喊的是:「東霖,我愛你!」
但卻不敢告訴他。
我不知道他要是明白我愛他會是什麼反應,會欣喜還是會害怕?抑或是像當初逃去深圳一樣避開我。
不能回報給我相同的愛,他會負疚,然後就會漸漸疏離我吧。那時,和他週末戀人的關係是不是也會維持不下去?
就這樣一直不敢說愛,直到今天,他才開始瞭解。
走出商場,已是晚上八點多。
萬家燈火。
到處懸著紅燈籠,空氣中是嗆鼻的硫磺味,鞭炮聲不絕於耳,遠近都有升騰的煙花,它們在空中炸開,照亮一整個夜空,星光頓時都變得暗淡了。
街上行人稀少,車子也沒有幾輛,人人都回了家。
我慢慢的走,看一個個明亮的窗戶,讓自己感受一點過年的氣氛。
終於到了公寓樓下,還是要回去過一個人的年。
一級一級上臺階,四樓到五樓的轉角,我低著頭掏鑰匙,卻差點撞到一個人的身上。
我嚇得倒吸一口氣,後退一步,幾乎要跌下樓梯,他一把拽住了我,幽幽的開了口:「我又不是鬼。」
竟然是東霖。他面色有點憔悴,鬍渣都顯了出來,以前他的臉從來都是清爽乾淨的。
樓道里燈光昏蒙,我和他四目相望,視線迷迷濛蒙,兩人一時誰也不說話。
許久,我才先開口:「你沒回家?」我指的是他父母家。
「沒有。」他依然一動不動的盯著我。
沉默。
忽然覺得陌生,和他在一起那麼久,卻是第一次以這種彼此深知對方愛自己的方式單獨相處,一時竟有點不知所措。
我低下頭,咬著唇,唇上微微的一點痛。
「怎麼現在才回家?」他終於問。
我又抬頭看他,他在這,等了很久嗎?
不知道怎麼回答,我只能望著他,兩兩相看,又是沉默。
他忽然伸手抱住我,用力的箍住:「……等不到你,我很擔心。」他聲音很輕,帶著些微的顫音。
眼睛不爭氣的就有點濕潤。
以後的每一年,年三十,都會有人這樣惦記我了吧。
甜一下
樓梯轉角,東霖終於鬆開了箍著我的雙臂。
耳邊驟然又響起震耳欲聾的鞭炮炸裂聲,不知是這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