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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鳳搖頭晃腦道:“能把一張餅做出酒的滋味來,我倒是很佩服他。”
兩人肩並著肩,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出了城門。
白弦道:“你到底問不問?”
陸小鳳道:“什麼?”
白弦轉身,道:“既然你不問,我可走了。”
陸小鳳攔住他,摸了摸嘴唇上的兩撇小鬍子,才找個位子坐下,接著掏出方乾淨的帕子墊上,才拍了拍旁邊的位子招呼白弦。
藍衣少年毫不客氣地坐在那帕子上,陸小鳳方道:“你本名是葉孤弦,我已經知道了。我想不明白的是,昨晚皇帝為什麼那麼容易赦免了葉孤城的罪?”謀朝篡位的大逆,一個帝王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寬恕的。
白弦斜眼瞧他:“你以為先帝信物,是做什麼用的?”
陸小鳳怔了怔,道:“……免死金牌?”
白弦眼中是明明白白的藐視:“你戲文聽多了吧?這世上哪有這種東西。”即便有,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免死金牌又能免得了幾次?
陸小鳳道:“這我可不知道了。”
白弦淡淡道:“如朕親臨。”
是夜。十六的月,似乎比十五的更圓。
年輕的皇帝血氣方剛,在夜晚自然會做一些成人的事情。近日正得寵的慧妃輕柔地撫摸著皇帝英俊的面龐,眼神迷離。她瞧著皇帝的目光,是崇敬而迷戀的,就如同瞧著至高的權勢一般。後宮之中,究竟有哪個女人不是如此的呢?
皇帝起身的時候,突然覺得興味索然。他利落地穿好了衣裳,淡淡道:“擺駕南書房。”他登基雖已很久,卻還是和做太子時一樣喜歡在南書房讀書,累了索性就歇在書房裡,長此以往,那兒倒更像是他的寢宮了。
書房裡已有人。
皇帝揮退眾人,點了燈,才緩緩道:“你總算來了。”有人深夜無聲無息潛入帝王寢殿,他非但不怪罪,反而像是早知如此。
他不怪罪這人,這人卻怪罪他。坐上龍床上的黑衣少年捂住鼻子,嫌棄的理由光明正大:“一身脂粉味,難聞死了,不換了衣服別想上床!”
今日的帝王似乎格外寬容。他從善如流地脫去外衣,甚至換了乾淨的中衣,才重新披上件潔淨的外衫,輕輕道:“我該叫你表弟,或是皇弟?”
白弦的目光如電,凝視了他許久,嗤笑道:“我姓葉。不過我倒沒想到他會把這件事也告訴你。”
皇帝淡淡道:“父皇酒後失語,我才知曉的。”他也坐在了龍床上,將自己的性命置於黑衣少年的手掌之間。
白弦忽然道:“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
皇帝深深看向他,道:“以我的江山起誓。”
白弦挑起眉梢,道:“你就不怕在這裡丟了性命?千金之子,不坐垂堂。”
皇帝道:“銀鉤賭坊的動作很快,三分之一的賭賬我已經得到,想必萬梅山莊和白雲城的也已經在路上了。”
白弦道:“藍鬍子倒是個聰明人。”
皇帝仰望著床柱邊垂下的一個金龍飾物,道:“你不像是會白白送上這大筆財富的人。至少我已經知道,葉孤城和西門吹雪都與你關係匪淺。”話說到此處,已經足夠明瞭。若是帝王死在此處,萬梅山莊和白雲城是跑不了的。
黑衣少年點了點唇,若有所思道:“其實,要讓一個人死亡,有很多種方法的。比如說……你敢不敢看我?”
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黑衣白膚,強烈的對比顯出種強烈的魅惑,額上的硃砂是血一般的赤紅,讓年輕的皇帝聯想到在先帝遺物中找到的女子畫像,潔淨的額上那朵鮮紅的花朵搖曳生姿,只一眼,就生生烙近心中再難忘卻,想要尋找到如斯佳人,不論上天入地,或是出入幽冥鬼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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