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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氣的說,本就外表乾淨禁慾,猶如高山之雪,高嶺之花的姬清,站在他們這群放浪形骸,淫靡墮落的貴族面前,簡直猶如天使降臨地獄,聖潔、純白得,叫人羞愧。
更何況,他本身的氣質,就凌厲、冰冷、高傲,有種目下無塵、映不入任何人的淡漠。
進入賢者時間的姬清,從內到外,表裡如一,毫不掩飾,他看不上這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緋櫻舞只是其中之一,並不特別。
姬清崇尚自律,讚賞剋制,欣賞的,是收放自如,掌控自我,打破自己的桎梏。
所以,他習慣于禁欲忍耐,一旦發覺到自己被慾望引誘,也能毫無猶豫,轉瞬間沉湎於暗黑渾噩的色相紅塵,比任何人都放得開,浪蕩放縱,百無禁忌,任人對他施為。
一個人若要不被任何外在的可能摧毀、掌控,那就先一步發現弱點的時候,自我拔除。慾望不是用來壓抑的,誘惑也不是用來抵抗的。放縱和享受,有時候就像出世和入世。
身為一個他人眼裡,自小就冷漠嚴謹,寡慾剋制的,姬氏當仁不讓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姬清自己卻知道,從八、九歲時候,第一次知道自己的體質和家族背後秘而不宣的世界後,他過往的一切努力方向,在知情人眼裡早就是可笑可悲,所謂的繼承人,更是早已從從候選人的名單裡除名。
從這人生第一次的徹底的毀滅性挫折裡,小小年紀的姬清,站在族內那一眾不如他的天之驕子,和母親長輩們冷漠惋惜的打量下,平靜的思索了片刻,就得出了這樣一個堪稱邪性的結論,就和他隨後選的路一樣驚世駭俗。
這一切對他而言並不難,不過是以自己的靈魂韌度為道場,不斷的錘鍊,反反覆覆的,破而後立,毀滅重建。或許對別人來說很難,姬清卻早已習慣,並享受這一切。
樹立什麼,就打破什麼。
在意什麼,就摧毀什麼。
誠於自己,誠於慾望,直面黑暗,直面弱點,永不懷疑,永不猶豫。
緋櫻舞的男魂女體算什麼,比起他,這樣的姬清才更是徹頭徹尾的瘋子、怪物。
但姬清覺得好極了,從沒有什麼,比自己本身更叫姬清滿意的存在。
姬清自己就是他自己的信仰,他的對手,他的道。至於這個道本身對不對,好不好,有沒有意義,都無所謂。
而緋櫻舞,卻只是個連自己的慾望和情緒都不能自省,無法自控的普通人。
太低階了,他甚至連姬清第一個世界裡的原主,都不如。
不過是命好,運好。
在姬清眼裡,沒有任何值得一看的地方,自然也就無所謂浪費情緒。
緋櫻舞對他的任何判斷,都只是緋櫻舞自己的心魔、脆弱的投射,和姬清本人對他是什麼感覺,無關。
因為姬清,沒有任何感覺。
不,也不能完全說一點也沒有。
至少,姬清為緋櫻舞破例了,打破了他的命運。
他對這不知是一體雙魂,還是錯位的副人格的奇蹟,非常感興趣。
因此,明知道自己的行為,可能導致這個世界的劇情線路出問題,甚至,毫無必要和意義,仍然是這麼做了。
點醒緋櫻舞的自我認知,就像是按下了困坐愁城的機械獸,最核心的啟動核。
讓這本該自縛己身,在宮無綺再次到來帶走他後,就跳下高樓,徹底自我毀滅,銷毀存在痕跡的奇蹟,擁有一種全新的未知的可能。
可是,嗤,緋櫻舞在做什麼?沉浸於玩男人的屁股?最高的理想也就是玩他了。
這讓曾對他抱有一點期待的姬清,格外失望,也就更為無趣。
如果姬清知道,緋櫻舞對玩他的執念大到,發動一切資源去研究轉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