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不為(第1/2 頁)
“容淵,你還有什麼證據?”狄世煬問,但即使不問他也明白,十有八九又是容靖在背後:“就這樣一個人證,恐怕難以服眾。”
“容靖,你索綠殿密宮之下,無數被你改造過的靈獸,其中有一種是透明的青鳥是麼?”
“若是我沒記錯,那些你私藏的靈獸多少都被你改造過,你也交代宥臨,若是事情不成,就要將青鳥就地處置,不要留下任何痕跡。”
說著,宥臨從胸口掏出一片銀色的羽毛,是容靖的傳信鳥的羽毛,上書
“現在情況緊急,事成之後,西城必陷。”
死寂,宛如黑暗深海般的死寂,整個神殿裡,沒有一點聲音。
容靖認出來,傳信使每傳信一次就要掉落一根羽毛,但他確認過青鳥的羽毛會自動焚燬,不留下任何證據和痕跡。
“這隻青鳥被我們抓到了,之前你的傳信也在他這裡。”容淵說:“你應該知道,按照律例除墨羽衣的一切隱身,無論是人是神是靈獸,都是違背律例,再次違禁你明知故犯。”
“我本可以再次跑出去,但我沒有。”他對著容靖:“因為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昧著良心,我做不下去了,就算此刻收手也不會有任何好下場,我錯就錯一開始就不該因為錢而相信你,替你去做那些骯髒的事!我回不了頭了!要死就一起死!你壞事做盡了,容靖王子,西城府差點就全部死光!”
容靖發出一串獰笑:“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呢,容淵,一定要置我於死地才能讓你順利接手王座麼?”
“容靖,他說的可是實話?”狄世煬問,他已經接近暴怒的邊緣,他縱容容靖,因為他知道他心中有恨,所有王子都有權利修煉萬靈刃,但是他獨將容靖拒之門外,因為他不想讓容靖冒這個險,如果非要選一位王子留在自己身邊,他一定會選容靖。但這一年多以來的抽絲剝繭,讓容靖失去力量,他一忍再忍,忍無可忍,他本以為他就是小打小鬧,無心神族之內的政事,只是沉迷遊戲人生,以金錢為樂。但是他現在從頭到腳都像被寒冰凍住那樣,他遠遠低估容靖的能力。
“是的,父王。”他說的是實話,容靖毫無悔意,彷彿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你……”狄世煬捂住心臟,他害怕了,腦海中閃過容靖四百歲時剛進神宮時的畫面,幼小,孱弱,無助,那雙眼睛像幼狼一般瑟瑟發抖,他全身被大雨淋溼,他見到自己,只是問了一句,你是我的父親嗎。他發現容靖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的秘密,便將他留在神宮裡。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怪獸,瘋子!肆無忌憚,你還有心麼!”
“為了自己。”容靖說:“除了這樣,我不知道還能怎麼做,我不喜歡神宮,但因為你是我的父親,是唯一能幫我活下來的人,所有我才留在這裡!”
“你瘋了嗎!!”狄世煬暴怒:“這可是幻症!!如果沒有人去救他們,西城的人會死一半!!”
“是,但是我……沒有感覺。”容靖說:“即便是死。”
“無限強大絕不是你能夠勝利的理由,你變成今天這樣,對任何事沒有善良,沒有敬畏,終究一日自取滅亡。”容淵說。
“有你什麼事?”容靖突然高了一個八度:“你有什麼資格來教育我,你出身高貴,來去自如,有什麼事情你是真正放在心上的,我和你從一開始就不一樣,哥哥,你什麼時候才能明白這些。”
容靖自知大勢已去,卻並無退縮之意,那面容同以往無異,他一步步走近容淵,對上他的目光。
“你永遠不會明白。”
“我不必明白!”容淵的語氣堅硬如冰:“父王將你寄養在我母妃那裡,是你自己不願意,可是她從來沒虧待過你。你和我同出同進,這是我能為你的做的事,即便你不接受不領情我也會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