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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頭瞅了岑熙半晌,也沒能想出個所以然,滿腹狐疑,一步一回頭地離開了。
岑熙忙完,看了眼天色。不知這傢伙去哪裡買食物了,快一個時辰了也沒見影兒。於是他又從藥箱裡找出兩片參給江無晝含著,跑到窗邊瞧了瞧,隨手關緊,才回來趴在耳邊小聲喚道:「江公子?江公子?醒一醒,是我,岑熙啊。」
江無晝的眼皮微微動了下。
岑熙正想再接再厲,忽然聽見門外輕響,立刻收斂了喜色,裝作在收拾沾了血的繃帶和紗布。
方懷遠匆匆進門,隨便瞧了兩眼,把手裡的食盒往桌上一放,道:「今日我還有事,明早會再來一趟,你先治著。莫要隨便出門,需要什麼我會帶來。」
「要紗布和止血消炎的……」
話音未落,門又被「砰」地關上了。
走得好哇。
人一走,岑熙便不裝了,捋了把頭髮,衝著緊閉的大門狠狠啐了一口,嘀嘀咕咕咒罵著,像只憤怒的麻雀。
江無晝悄悄睜開眼,望著那頭髮凌亂打扮古怪的少年,眼神柔軟得彷彿一抹輕雲。
作者有話說:
這周也是四更
第60章
岑熙掀開食盒看了看,除了兩碗魚片粥,還有點心小食之類的,估計又是砸開了哪家倒黴店鋪的門弄來的。
他剛把粥端出來,便聽見身後響起一聲虛弱的呼喚:「子熙。」
「江公子,你醒了?」岑熙趕緊把整個食盒抱到了床邊,一樣樣往外端,「我剛給你上完藥,可能會有點痛。你看看想吃點什麼?」
江無晝靜靜地看著他,許久,輕聲道:「不必叫得那麼客氣。」
「哦……無晝哥,這些點心太幹了,要不先嘗嘗魚片粥?」
江無晝閉了閉眼睛,問道:「我不餓。外面如何了?」
「外面?你是說飛花閣?呃……你先把粥喝了,我就告訴你。哎哎,彆扭頭,你要是不肯吃東西,我只好來硬的了。」
「……」
連哄帶騙地餵進去半碗粥,岑熙不想刺激到他,便斟酌著道:「飛花閣在到處找你,白雲派也在幫忙一塊兒找人。方懷遠把你關在這兒,應當是擅作主張,興許連玄宗也不曉得……」
這些都不是江無晝想聽的。
「清歡呢?」
「啊,他……」岑熙抓耳撓腮了半晌,實在想不出該怎麼瞞過去,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病了。大概是太擔心你,急的。」
「擔心?」江無晝皺了皺眉,懶得跟他繞圈子,直截了當問道,「我成了飛花閣的叛徒,是不是?」
岑熙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小聲應道:「……是。我想這其中會不會有誤會?」
「他說,若我敢隨意離開,按叛徒論處。」江無晝望著某處,眸子有幾分失神,片刻之後,忽然笑了聲,「他真是說到做到。」
「可你不是自己走的,是方懷遠把你關起來了。」岑熙急道,「我這就想辦法離開這裡,去跟晌清歡解釋,讓他來救你。」
江無晝搖頭,道:「我聽說他舊傷復發在靜養。好幾年前他瞞著我偷偷跑去白雲派,用的也是這個藉口。所以,清歡不一定還在陵德湖,你多半會撲個空。」
「那該怎麼辦?方懷遠這卑鄙小人,還給我吃了亂七八糟的藥,每隔三日便會發作一次,我沒法跑得太遠……說起來,他無緣無故為何要關你?」
「方懷遠給你餵藥了?!」江無晝一下坐直了身,又疼得倒了回去,軟綿綿地躺在床上,半天才緩過勁,「他擄走我,大概是想讓飛花閣走到如今這般混亂不堪的局面。子熙,你不該牽扯進來,我會想辦法騙到解藥……到時你便走吧,去找鶴亭徹底解了這毒,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