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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睿摔傷是個意外。
去年冬天的事兒了,那時候室外滑雪場開著,到了一批新定製的單板。
閉館後,靳睿和曹傑帶著幾個滑雪教練留下加班,測試單板。
本來靳睿滑得挺好,曹叔叔帶著他的朋友李叔叔過來了,當時曹傑正在邊看靳睿滑雪邊吃關東煮,扭頭看見兩位長輩站在身後,嚇了一條,張嘴就叫人「爸」「李叔」。
他嚼著脆骨丸子,冷不丁一嗓子喊出去,口齒不清。
靳睿把曹傑那聲破音的「李叔」聽成了「黎簌」,當即腦子一片空白,滑雪要領全忘了,直接從高階滑雪道上摔倒。
摔得挺狠,有那麼一個多星期,他的小臂都是發青發紫的。
也多虧了曹傑他爸從江城託人帶來的藥酒,確實效果不錯。
等曹傑把話題重新轉入正事兒,靳睿才舉著手機邊往屋裡走。
黎簌坐在沙發上,看見靳睿邊應著電話裡,邊弓身從抽屜裡拿出藥箱。
他翻了個挺精緻的琥珀色玻璃瓶子出來,然後整個人靠在櫃子上,把玻璃瓶放在手裡把玩。
別的不說,靳睿的手長得是真好看。
他往那兒一靠,畫面還挺養眼。
黎簌眨了下眼睛。
結束通話電話,靳睿才說:「是藥酒,曹傑他爸託人從江城帶過來的,效果不錯。」
他對著她揚了揚下頜,「膝蓋怎麼樣?自己揉一下?」
黎簌穿了一條闊腿牛仔褲,毫無防備地把褲子擼到大腿,露出淤青腫起的膝蓋。
藥酒的味道不太好聞,但她膝蓋確實摔得很疼,只能堅持試著塗抹。
小姑娘對自己下不去手,拿指尖點了藥酒,磨磨蹭蹭半天,也只輕輕在腿上碰了碰,還一副疼得快要暈厥的樣子,鼻子都皺起來。
「我來吧。」
靳睿看不下去,從黎簌手裡拿回玻璃瓶,把藥酒倒入掌心,「要揉開才行,忍著點。」
「等等等等等等」
黎簌叮囑靳睿「一定要輕一點」,然後深深吸氣,閉上了眼睛。
靳睿蹲在黎簌面前。
小姑娘的腿非常白,又細又長,顯得膝蓋上的傷觸目驚心。
他把手掌輕輕覆上去,黎簌馬上哆嗦著尖叫起來「靳睿不行我要死了」。
「忍忍。」
「你先別動,我真的不行。靳睿你這個狗,你騙人!怎麼不疼?!我快要疼死了」
靳睿嘆了一聲。
這對話要是讓別人聽見,誤會就大了。
他就給她塗點藥酒,小姑娘叫得像怎麼回事兒似的。
搞得靳睿自己也有些不自在,掌心貼在黎簌膝蓋上,一時間也不敢動。
但他不動,黎簌也是不樂意的。
她側倒在沙發裡,抓了個抱枕把頭埋進去:「你快點啊,動一動,趕緊揉完得了,我太痛苦了。」
靳睿在黎簌的吱哇亂叫聲中,把藥酒揉開,收手,用目光去找藥酒的瓶蓋。
黎簌仍然趴在沙發上,藥酒的棕色小瓶蓋就在她身旁。
靳睿站起來,俯身去拿。但黎簌也在這個時候從沙發上爬起來,和他撞在一起,額頭磕在他下頜上。
小姑娘捂住腦袋,先一步控訴他:「你下巴是石頭做的嗎?!」
靳睿逗她:「還以為你練過鐵頭功呢。」
黎簌拎起抱枕衝著靳睿丟過去:「我怎麼沒撞死你呢!」
抱枕砸在靳睿身上,他覺得自己也是欠,被人砸了一下還挺想笑的。
比起她沮喪的樣子,小姑娘還是這樣笑著鬧著時更讓他安心。
黎簌的手機連著震了幾聲,她也就沒再和靳睿鬧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