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談個條件(第1/2 頁)
雲宴語調平緩,波瀾不驚。
“既然世子不願以真面目示人,那臣女就只好將你醒著的訊息公之於眾了。”
大不了就來個魚死網破,反正她雲宴天不怕地不怕的。
她只是好奇,眼前這人,為何裝暈?
說完這話,雲宴早已汗流浹背,不好的預感席捲而來。
喬懷瑜手一鬆,雲宴毫無痕跡地往後坐了坐。
這喬懷瑜,好生可怕!從剛才到現在,居然能一字不發、一直陰沉沉地盯著她看。
“本世子倒想知道你如何魚死網破。”
喬懷瑜像是看穿了雲宴的想法,紗布下的臉抽了抽。
還沒有人能夠挑戰他的威嚴,這雲宴,是頭一個。
也會是最後一個!
“世子殿下,不如我們來談一個交易吧。”雲宴擺弄著盤子中的寓意著多子多福的花生,撥開了一口吃下。
經過一天的奔波,她還什麼都沒有吃呢。到了喜房又被喬懷瑜這麼一嚇,她的小命都要葬送於此了。
合巹酒也沒有喝,雲宴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喬懷瑜見這人安之若素,好像把王府當成了自己家,呵呵一笑。
雲宴有些醉意,就當他是答應了,繼續說道:
“殿下和臣女本來就是井水不犯河水。這婚事…既然事已至此,也沒有辦法改變了。不過我們可以定個一年之約,一年之後,我們和離。如何?”
也算給皇室一個交代了。
喬懷瑜一直沉著臉,一聲不吭地看著雲宴。他的記憶中雲宴明明不長這個樣子,可是今日來他屋子中的這個,也叫雲宴。
況且從她出閣,他都有派人去盯著,一直到拜天地之時那些話語他都一清二楚。
那麼那日的那位,又是誰?
那個二百斤的雲宴,不翼而飛了嗎?
雲宴酒量不佳,喝了酒之後臉頰很快就染上一抹緋紅,在紅綢下映襯的更加動人。
雲宴這才反應過來,她嘟嘟囔囔一個人說了這麼多話,世子爺一句話都沒說,只是惡狠狠的盯著她。
“你是…啞了嗎?”雲宴伸手就要去摸喬懷瑜的啞穴。
“你才啞了!”喬懷瑜咬重了啞字,這個女人,居然咒他啞!
“你剛才說,要和離?”喬懷瑜提取了雲宴剛才的話中最重點的一個詞,緩緩問道。
雲宴有些心虛的應了句,她半撐著身子,今日她奔波了許久,已經感覺靈魂出竅了,還要應付喬懷瑜。
“本世子不同意!”
“啊?”
雲宴遲疑了,這婚禮也不是喬懷瑜所想的,為什麼他不同意!
她雲宴都沒說委屈呢!
嫁到康定王府的第一日,非但連喬懷瑜的真面目都沒見到,甚至還要被他掐著脖子說話。
想著想著,雲宴眼圈一紅,她有些難過。這是她人生意義上的第一場婚禮,沒有拜天地也沒有合巹酒。
雖然說稀裡糊塗的嫁到這裡來了,那她接受就是了。
不過既然這喬懷瑜沒有昏迷,在這裡裝昏又算怎麼一回事!
一切的大婚儀式都是她一個人走下來的,甚至還要和人們口中的傻子郡主拜堂。
她在雲家原本是貴氣的嫡小姐,有楚安長公主的寵愛,可娘失蹤後,她那點寵愛隨著雲婉寧的出生而灰飛煙滅了。
就像她剛剛才知道的那樣,雲婉寧甚至比她還要長上一歲。
也就是說,雲婉寧早就及笄了,只是爹爹礙著皇家面子,隱瞞了這件事。
夏姨娘從前是個外室,被抬為了姨娘。
也因為楚安長公主失蹤了,這事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