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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位微胖的中年男子提出疑問:「這個題款有什麼不妥?據我所知,範明的畫作,幾乎都是這樣的題款。」
雲喬卻搖頭,繼續淡定說到:「大家細想,既然這裡提到了『臣』字,說明這畫是為皇帝所作,在我國古代,如果這個時候題款寫的不是正式的名字,就是對皇帝的冒犯,是為大不敬。範明又怎麼可能題這樣的款呢?」
聽雲喬這麼一分析,在場的人皆恍然大悟。
他們都只顧著看那畫工去了,並未仔細想到這兒去。
得知祖傳的畫是假的,年輕小夥子失落至極,抱著那畫對文老鞠了個躬,姍姍離去。
文老先生看向雲喬,欣慰的笑了,頗為讚賞道:「沒想到你年紀輕輕,不僅知識儲備豐富,思維也很嚴謹。」
被老先生一誇,雲喬有些不好意思,「您謬讚了。我大學專業就是學的這個,要真連範明的畫都鑑別不了,那我的老師們可得揍我了。」
文老笑著搖頭:「你的老師也不一定能瞧出來。」
「剛才那個向你提問的,就是京城教文物鑑賞的老師。」
雲喬:「……我就是誤打誤撞罷了,哪敢和老師們比,而且您應該早看出來了吧。」
「雖然我和您素不相識,但剛才您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可見是有了主意的。」
聽見雲喬這樣說,文老先生越發對眼前這個小姑娘另眼相看。不僅會觀畫,還能觀人。t
「不錯,那個小夥子開啟這畫的時候,我就知道是假的。」
雲喬狐疑地問:「為什麼?」
「因為我見過真跡。」
雲喬:「……」打擾了。
文老先生和雲喬聊了會兒,臨走的時候問她:「你剛才說你是學考古學和文物鑑賞的,今後畢業了有什麼打算?」
提起未來工作的事,雲喬便有點洩氣,情緒不太高:「還不知道呢,我給博物館投了簡歷,也不知道能不能收到面試通知。」
文老笑得溫和,鼓勵她:「你這麼優秀的姑娘,應該也會是幸運的。」
「借您吉言。」
畫展外,停車場內。
江維接了個電話,快步走向那輛邁巴赫,隔著半降的車窗,公事化的匯報——
「聞總,咱們找的那人已經出來了。」
「太太當著眾人的面鑑別出他那幅畫是假的,文老先生也因此對太太讚賞有加。」
聞宴沉靠在椅背上,雙腿慵懶交疊,漫不經心的轉著左手尾戒,稜角分明的下頜線幅度流暢,側顏無瑕。
江維又繼續說:「文老先生是國內著名的書畫家和鑑定家,又是個極惜才的人,想必他是會幫太太引薦的。」
今天聞總安排的這一出,目的也算是達到了。
使了些手段,為的就是給太太創造機會。
思及此,江維卻也有疑惑:「聞總,您為什麼相信太太一定能鑑別出那畫的真偽?」
雖然太太的確對古玩字畫感興趣,也熟讀考古學和歷史,但其中不確定因素太多,很多有資歷的人也不一定能想到那個點。
所以江維不太明白,聞總此番行為,不知是太過信任還是在碰運氣。
聞宴沉垂下眼簾,看著手上那枚銀色的尾戒,溢著淡光。車外的燈光稀疏灑落進來,在男人高挺的鼻樑上落下道陰影,襯得那張俊臉愈發深邃立體。
他目光沉靜,語調雖平緩但堅定:「因為她是我的妻子。」
因為雲喬是他的妻子,所以他願意給她全部的信任。
作者有話說:
今天短小的原因是,我把隔壁預收重新改了一下,換了設定,希望大家給我個面子去瞅瞅(鞠躬
註:喬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