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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還是楚景容先沉不住氣。
「二郎,今晚的家宴,你是不打算帶我前去嗎?」
蕭雲衍老實的點頭,沉穩道:「你身子還沒恢復好,不能再受涼了。」
「身子已經沒有關係了,我有武功在身,不是易碎的瓷娃娃。」
聽到這話,蕭雲衍沉默了。
久久沒能等到答覆,楚景容低啞著聲音屏退房間內伺候的下人,後沉著聲音開口道:「蕭歸安,你過來。」
蕭雲衍擺弄藥草的手頓了一下,依言走向床邊。
「二郎,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為什麼不想讓我去?」楚景容坐在榻上,仰頭問道。
蕭雲衍本就不擅說謊,特別是在楚景容的凝視下,所有偽裝都無所遁形。
只能垂下眸子,實話實說:「家宴上有父皇母后,還有皇兄,我怕言語間不留意,會讓你受委屈。」
楚景容忽然覺得,之前的他,留給二郎的,好像都是些不美好的回憶。
「如是我執意要去,你會護著我嗎?」楚景容也不確定,是否會受到來自簫家的刁難,可就算受到責難,他也沒有怨言,他只是希望蕭雲衍不要留他一個人面對。
蕭雲衍深沉的目光落到楚景容身上,猶豫半晌,抬手去碰楚景容的側臉,低聲喃喃了一句:「景容,你是真的嗎?」
楚景容蹙起柳眉,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等他想追問一句的時候,蕭雲衍卻已經收回手去。
隱約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但蕭雲衍對他一如往昔,楚景容便沒往深處想。
蕭雲衍又背過身去整理藥材,同時提出要求:「景容隨我一同前往,但不能任性,要身著狐裘,穿皮靴,帶毛領,坐轎攆。」
楚景容不喜歡穿的太厚,覺得行動不便,還顯的人臃腫,但凡經下人手伺候的,他總不肯老實照做,蕭雲衍沒辦法,只能事事親力親為。
一聽這些就頭大,卻不能不依,楚景容討價還價道:「前面都應允,可我不想坐轎攆,二郎,我想騎馬。」
蕭雲衍端著木盆走上前,朝楚景容縱容的笑了笑:「那便騎馬,在此之前……。」垂下眸子看向盆中深褐色的藥汁,繼續道:「先泡腳。」
這一次,楚景容沒有喊燙,他有些走神,想著一會兒的家宴,竟心生緊張。
在此之前,他有受過楚馨兒的問責,聽過蕭逸蘅明裡暗裡的擠兌,卻唯獨還沒見過蕭啟峰……
往往最沉得住氣的,是心思最深沉的那一個。
直到穿戴整齊,蕭雲衍派人取來帷帽,楚景容才堪堪回神。
看那人接過帷帽,掀起一角,朝他的頭頂蓋來,楚景容想都沒想,抬手一把打落。
手背上捱了一下,帷帽也墜落在地,蕭雲衍目露茫然,半晌後縮回手去,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
楚景容想質問一句:蕭雲衍,我是見不得人嗎?
張了張嘴,終是沒臉說出口。
二郎都是按照他的要求做的,之前明明就是他不願在人前露面,如今倒想著昭告天下了……
楚景容在想,若是自己遇到這樣一個出爾反爾之人,會怎麼做?
怕是要狠狠甩他一巴掌,要他有多遠滾多遠的。
蕭雲衍揣摩不透楚景容的意思,啞著嗓子問:「是不想去了嗎?」
楚景容聽後,猛地扭過頭來,他聽岔了,以為這淡漠的語氣,是惹的蕭雲衍生氣了。
那天在皇城別苑發生的一切,讓楚景容知道,蕭雲衍不是沒有脾氣,他只是從來都捨不得對自己發脾氣。
「我……」楚景容紅了眼尾,走上前去,拉起蕭雲衍被抽紅的手背,低聲懊悔道:「沒有不想去。」
「只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