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頁(第1/2 頁)
「等等,不要報警。」宋滄說,「許思文墜樓的事件已經結案,不可能重開。梁栩和章棋是未成年人,這個『射ng哥』是否成年,我們不知道。如果他們三個都未成年,能追究到什麼程度?」
路楠愣住了:「你要做什麼?」
宋滄起身:「我想起一件事,我去拿……我去問高宴要許思文的電腦。」
「高宴已經拿到了?」宋滄抓起手機就走,路楠匆匆追到門口,「宋滄,我和你一起去。」
「不,你就在這裡,你等我。」宋滄折回頭,他顯然被巨大的痛苦煎熬著,但路楠無法得知具體內容,「路楠,等一等我,好嗎?」
路楠點頭:「我不會走,你放心。」
宋滄驅車前往醫院。住院樓區域已經不得進入,他在門口徘徊,遠遠地看著已經滅燈的病房。許思文的病房漆黑一片,她始終沒有醒來。
在沒人認識他的地方,宋滄終於流淚。門口的保安和醫護人員看他幾眼,並不在意。在醫院裡,是每天、每一刻都會有人哭的。宋滄擦了眼淚,給宋渝打電話。
「姐,我到醫院了。」他問了許思文現在的情況,隨後才知宋渝受不住每天照顧病人的勞累,請了兩個護工,自己則回家了。
宋滄叮囑姐姐多保重,掛了電話才想起自己找姐姐的真正目的。他再回撥電話,卻無人接聽。宋滄直接驅車前往許家。
門鈴按了很久,宋渝才穿著睡衣出來應門。宋滄很詫異:「張姨呢?」
住家的保姆休假了,家裡只有宋渝一個人。宋滄正斟酌怎麼跟姐姐說許思文的事情,樓上傳來走路聲音。
「姐夫也在?」宋滄問。
匆匆走下來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陌生男人。
男人與宋渝道別:「我家裡還有事,先走了。」倆人都不太敢看宋滄。宋滄扶額,等男人離開了,才低聲問:「什麼時候的事情?」
被他撞破,宋渝在最初的尷尬之後故作坦蕩:「好幾年了。我公司裡的人,知根知底,沒有二心。」
宋滄:「……你怎麼能,把他帶回家?你怎麼……思文還在住院啊姐。姐夫呢?他知道嗎?」
宋渝坐下,笑了笑:「彼此彼此。他在外面有兩個家,包養的女人比思文大不了多少。」
她被宋滄的眼神刺傷了,忽然歇斯底里起來:「這種事情他能幹,我不能幹?!憑什麼男人可以在外頭花天酒地彩旗飄飄,我這五六年只有一個男人,我做錯了什麼?我也是女人,我也需要……」
「思文知道你們的事情嗎?」宋滄打斷她的話。
宋渝一愣:「不知道。」
宋滄並不相信。他在這瞬間想起許思文微博和空間裡那些破碎的隻言片語。孤單的鴿子,狹窄巷弄,破敗的門窗,還有她孤零零站在海邊的背影。
她知道的。她清楚一切。
「等思文高考結束,我們就會離婚。」宋渝說,「財產什麼的分得也差不多了。但現階段最重要的是思文的考試……」她想起許思文現狀,突然間說不下去。
宋滄不再置喙。這事情沒有他插嘴的份,他也倦於處理。問宋渝要了許思文的電腦,宋滄轉身告別。但在離開之前,他沒忍住,回頭跟宋渝說:「思文一直希望你們分開。她從五年前,你們認為她開始變得叛逆的時候,也許已經知道了。不要把自己的孩子看作什麼都不懂的傻子。」
扔下驚愕的宋渝,宋滄驅車離開。夜路上人車都少,他開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在紅燈前險險停下,宋滄給了自己一巴掌。
手機螢幕一亮,路楠發來資訊:小心開車。
對,還有路楠。宋滄如冷水迎面澆下,忽然冷靜:許思文跳樓,是因為被欺辱。那章棋和梁栩這兩個與路楠素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