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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只有許思文的朋友家人知道。
這一晚睡前,路楠手機忽然響了。她沒存宋滄的號碼,但那串數字看得多了,竟然也記得七七八八。
【你想進許思文的空間嗎?我朋友有線索。】
「你那新朋友?」沈榕榕看著宋滄簡訊,「你不覺得他很怪嗎?」
路楠:「……是很怪。」
出現的時刻,莫名其妙的親近,恰到好處的關懷和稍顯過線但分寸十足的熱情,他是個無可挑剔的怪人。
「我不是說這個。他一開始明顯對你感興趣,所以搭訕、所以湊近乎。我是說……」沈榕榕加重語氣,「你不覺得他很冷酷嗎?」
路楠靜靜回憶。
「對你很冷酷。」沈榕榕點著路楠額頭,「你跟他說了你最害怕、最傷心的事情,他先關心的是,你是不是說了全部,你是不是都跟警察講了。天吶,就算是個完全不認識的人,正常人第一反應難道不是安慰你嗎?他其實只想知道你身上發生的那件壞事情。」
瞭解沈榕榕的氣憤之後,路楠笑了。「你說得沒錯。這不正好嗎?」她說,「你以為我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他能讓我放鬆就行,各取所需。」
「……壞女人!」沈榕榕捏她臉頰,「我喜歡!」
翌日,路楠一身輕裝出門。
和宋滄傾訴過,又有沈榕榕在身邊,她再沒有之前那麼壓抑。身體內部那個活潑的、不那麼柔順服從的靈魂復甦了,她只戴了口罩,迎接春風,並不懼怕被任何人認出。
即便被認出,她也不會再呆呆站著,任由打罵了。
故我堂不管早晚,基本沒客人。簷下風鈴在輕柔的風裡晃動,長短粗細不一的金屬管碰擊木片,聲音漣漪般灌滿路楠的耳朵。天晴的時候,宋滄會把一些舊書擺在路邊的書架上,走過路過的人都可以翻看。有人被鈴聲吸引,推門問:有喝的嗎?
宋滄遞來一杯白水。客人喝完,又走了。
漏水的屋頂修補好了,一樓天花板也加了防水布,宋滄正抱著一臺電腦,見路楠來了沖她招招手。
路楠告訴他昨天在派出所看了監控錄影。每次跟宋滄說事件的發展,宋滄都非常專注。路楠覺得這種專注和認真相當有趣,很久沒有什麼人這樣耐心聽她說話了。於是連許思文遺書的內容她也說了出來。
宋滄坐在她身邊:「把畫全都留給舅舅?」
路楠:「對。」
宋滄笑笑。他這時候的笑裡透著一種說不清楚的傷心。路楠一時間以為自己看錯。
他告訴路楠,許思文空間的問題答案是「長樂街89號」。
路楠奇道:「這是哪裡?」
宋滄:「許思文九歲之前住的地方。」
路楠笑問:「誰給你這個料的?」
宋滄也笑:「昨天站我車邊那位,記得麼?他是跟這個案子的記者,我的老朋友高宴,手裡有不少資料。」
昨日路楠連宋滄都沒注意,更別提高宴。她心中微動,記住了高宴的名字。
往答案框裡輸入文字的時候,路楠忽然說:「空間裡會不會有?」
宋滄:「什麼?」
「她跟她舅舅關係一定很好,」路楠看著螢幕,「她舅舅的照片,這裡會不會有?」
第七章 他聲音裡有幽暗的笑,站得太近……
空間裡並沒有宋滄的照片。
這一點宋滄昨夜已經親眼確認過,所以才向路楠丟擲了這個新的魚餌。
翻看許思文空間時,宋滄想起過去許多事。
許思文出生的時候,宋滄還是個小學生。他尚不能理解女人的生育,只知道他又多了一個家人。
許思文學說話的時候,跟在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