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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是自小認識的，對不對?我弟弟早就不在了，同我最親近的除了父母便只有你。往後，我會建功立業，坐到高位，不僅保護這千里江山，也保護你‐‐從今往後，你想要什麼，但凡我能取到的，都給你。&rdo;

在蕭啟琛先是愕然，而後不解的目光中，蘇晏賭咒發誓一般，將那幾個沉重的字眼緩慢道來：&ldo;任何事我都可以為你做。&rdo;

蕭啟琛眨了眨眼，稍微舔了有些乾燥的嘴唇，手在蘇晏手背上輕輕一按：&ldo;這些年自己在明福宮，冬天凍得冷，我若不提起，也沒人來燒炭火。人性如此，趨利避害是本能，所以不必苛責那些宮人。但我也覺得……今日再遇見了，唯有你，是從沒變過的。&rdo;

更小一些的時候，他就看透了蕭啟豫與太子之爭，蘇晏便不該當他無辜懵懂。

如果蕭啟琛當真單純無害，對是非一無所知，或許蘇晏還能安慰自己。而他此言一出，蘇晏的百般無奈登時都湧到心口，漲得他只覺得酸澀。好似一張口都是滿腔血腥，蘇晏半晌才道：&ldo;……殿下受苦了。&rdo;

蕭啟琛搖頭道：&ldo;你說的那些我怎會不知呢……我只是沒有辦法。&rdo;

蘇晏道：&ldo;以後便有辦法了，我護著你，守著你。你封了王，我便去做你的臣子。你若是……&rdo;

蕭啟琛驀地抬眼，微揚的眼梢竟有光彩流轉：&ldo;若是如何?&rdo;

兩個人相對之時常有&ldo;天知地知，你知我知&rdo;的隱秘，或許是這隱秘助長了蘇晏的大逆不道，又或許他本就不是安分守己之人。他的心緒從不外露，但凡稍微透出端倪，便叫人覺察出了危險。

十六歲，恰是束髮之時，懂得一些道理，但卻不知天高地厚。年輕的野心從數年如一日的循規蹈矩中冒出了一點苗頭，隨後便一發不可收。

房門虛掩，蘇晏壓低聲音：&ldo;三個皇子中，趙王殿下雖有功績，卻遲遲未被立儲，太子殿下身有殘疾，註定無法登上帝位。陛下的態度一直曖昧不明，殿下，你等得起……只要你想，我便是你的劍。&rdo;

蕭啟琛眯了眯眼，妄圖從蘇晏臉上看出一絲是在玩笑的痕跡，而他說得那樣認真。蕭啟琛正色道：&ldo;我暫且無心與豫哥哥爭，今日你說的這些萬不可讓第三個人知道……但若是被人聽去了，你我都要完蛋。&rdo;

他飛快地說完這些，不等蘇晏回答，扳過他的肩膀將蘇晏往外推：&ldo;得了，我洗一洗，你幫我找套衣服換‐‐不要太花哨的，否則回宮會被皇后娘娘責罵，說我服孝期間四處玩樂毫無心肝。&rdo;

蘇晏還要再說什麼，只蹦出一個&ldo;你&rdo;字，便被蕭啟琛不由分說地推出門去。他站在原地，聽裡面輕微的動靜，深深思索，這才回神，記起自己剛才說了什麼話，嚇得出了一身白毛汗，不敢怠慢，趕緊走了。

腳步聲漸漸遠去，蕭啟琛站在浴桶旁，手指扣著腰帶，保持這樣的姿勢站了良久。

偶遇蘇晏並非蕭啟琛意料之中的事，但隨他歸府後說的話做的事，卻是臨時決定的，不是聊閒。他只將別離後這幾年遭遇的冷淡與歧視揭露給蘇晏冰山一角，對方居然反應這麼大，若是全都說出來，蘇晏該不會直接提刀砍人?

想到這兒，蕭啟琛竟笑出了聲：世事無常，人心善變，可阿晏還是那麼傻。

他除下外衫，解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