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他們不要說話，衝著蹲在死衚衕前發抖的人就走了過去。

“你跑什麼呀！我又不打你不罵你也不非禮你的！我就是想給你幾個碎銀子讓你買包子吃！難道你還做了什麼虧心事啊！”越接近他越被他身上的那股惡臭燻的反胃，但我是行善呢，不能對人家有歧視啊！

“謝…謝謝姑娘的恩惠。”他低著頭顫抖身出手想接過我手中的碎銀，而我卻被他的聲音所吸引，好熟悉的聲音，真的好熟悉，我確定我聽過這個聲音！到底在哪裡聽過呢？腦子飛快的運轉著。

猛的，心裡的某跟弦繃斷了，我顫抖的伸出手拉起面前蹲著的人，不管他身上的惡臭也不管他是怎樣的髒亂，緊緊的擁住他顫抖的身體。對於我突然的舉動那人下意識的抗拒著，想掙脫我的束縛，我的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般滾出眼眶，可是我此刻的我無法說出心中的酸楚，無法止住我的眼淚，無法剋制我內心的傷痛，就像我一直以來都無法剋制對他的思念——妖精，我的妖精，你終於回到我的身邊了。

“妖精！妖精！我的妖精！是你！我知道是你！”我已經瘋了，真的瘋了，除了緊緊的抱著他我不知道我還能做什麼，我很怕我再一放手他會消失不見，就像在我夢裡一樣。

“小姐，你認錯人了，我只是一個乞丐，不是小姐的故人。”懷裡人的聲音平靜的無波無瀾。

“怎麼可能！我怎麼會聽不出你的聲音！你不要再騙我，你知道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好辛苦！你知道不知道你很殘忍！就算你當時救了我選擇了讓我活，可你知道不知道我那時的感覺是生不如死！你真的好殘忍！好殘忍…你為什麼那麼殘忍…為什麼…當我終於看到你你為什麼還要逃避，你為什麼不認我，告訴我為什麼…。”我已經泣不成聲，失而復得的喜悅讓我一直緊繃的那根絃斷的四分五裂。

“……莫兒，對不起，對不起…”半晌，懷裡的人終於回抱住我，他的顫抖更我的心像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般的疼痛不堪，他這些日子是如何過來的？竟然如此落魄…這些都是因為我，想到這裡心更痛了。

“娘子，還是帶這位公子回梵山吧，什麼事回去再說。”紫凡也紅著眼眶拉起我，亞洛也伸手扶起妖精，而妖精說出的話卻讓我恨不得掐死他。

“莫兒，我們就此別過吧，知道你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以後誰也不欠誰…就此別過…”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莫雲一個耳光打的頭往一邊偏去。

“莫！”

“娘子！”亞洛和紫凡對於莫雲突然的舉動都很詫異，只是妖精依然無波無瀾，似乎沒有一點情緒。

“琉暢，你給我聽著，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從此以後你別想再拋下我，除非我死！不，死我也要拉著你死！”說完不等他作出反映抬手打向他的後頸將他打暈。小樣死也要讓你死在我懷裡！拖著他向梵山走去。

回到梵山紫凡讓人準備了熱水，我直接把昏迷的妖精拔了個精光丟進水裡，親自為他淨身，隨著汙垢的清除，呈現在我眼前的是一片片猙獰的疤痕，這疤痕佈滿了妖精的前胸和後背，是那時候留下的吧，淚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水中，看著那些傷疤猶如刻在我心上一般。

當時的情景又出現在我腦中，下意識的抱緊妖精，失而復得的喜悅和曾經痛苦的畫面同時充斥著我的感官，懷裡的人發出一聲嚶嚀，我放開手低頭望著妖精，他沒有醒，可能是因為我抱的太緊而感到不舒服吧。

繼續著手上的工作，把他身體清潔乾淨後又一遍遍的為他洗髮，直到頭髮恢復原來的柔順，清洗完後我幫他擦乾身體又和紫凡一起將他抬到床上，這期間妖精一直沒有醒，讓我有些害怕，不會是被我打壞了吧！梵修過來為他把脈說他現在是因為太累而昏睡，我並沒有把他打傷，心終於放下了。

手摸著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