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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四哥知道我是北方人?&rdo;
&ldo;說起這個,鄧憶幾乎沒什麼朋友。如你這樣的朋友更是絕無僅有。有趣的是,和你成為好友之前,他很不喜歡你。&rdo;
鍾弦驚訝:&ldo;是麼?&rdo;
&ldo;嗯。我給你們兩個訂了禮服,過幾天有正式場合需要穿一穿。&rdo;見鍾弦還在糾結,便補充道,&ldo;他以前說那些話不真心的,喜歡的反義詞不是討厭,是不在意。&rdo;
鍾弦發現鄧慳雖然天生笑面,但當他不笑時,眼睛卻會變得很深沉,如同看不見底的深潭。
音樂人趕到時,鍾弦按照鄧慳的囑咐和他們毫無保留地溝通了歌曲製作的構想。相談甚歡,直到深夜。酒過三旬,音樂人離開之後,鍾弦和鄧慳依然坐在桌邊對飲。鄧憶正在從廣州趕回的路上,鄧慳提議就坐在這兒等他。鍾弦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因為喝了不少酒,加上見識到鄧慳在音樂公司合作夥伴面前展示的風采,鍾弦心中已生出許多欣賞之情。
四哥的外表有與鄧憶相近的俊逸,內裡卻還有一種亦正亦邪的神秘魔力。讓人難以琢磨。
鍾弦忘卻了時間。氣氛漸變時他才猛然有些清醒。
幾次悄悄深呼吸,依然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他想沉入寂靜湖水,關上眼睛和耳朵,看清自己內心到底怎麼了。當捫心自問,內心裡真正依戀的只有鄧憶。今晚的鄧慳,只如同一陣熊熊山火,從他的上空飛掠過去。
可那火勢太旺,無可抵擋。
鍾弦百思不解。何以僅僅坐在四哥身邊,他的感官便像在經歷浩劫。
不記得聊了什麼話題,不記得他們說了什麼有必要記住的內容,他只清楚地記得他們手中的酒杯,在璀璨燈光下的美妙顏色;鄧慳輕飲後看他的一個眼神;以及襯衫上銀色鈕扣反射的光亮。
鍾弦開始覺得天旋地轉。
幸好,鄧憶及時趕了回來。當他推門而入,鍾弦覺得像得救了一樣。
&ldo;明天他就可以錄歌了。&rdo;鄧慳從鍾弦身邊的位置站起來。&ldo;我先回去,其它的事讓鍾弦告訴你。&rdo;
……
&ldo;其實,也沒有必要非得錄什麼專輯……&rdo;鍾弦在回程的路上忽然說。
鄧憶一邊開車一邊奇怪地看了他一眼:&ldo;為什麼?&rdo;
&ldo;太麻煩,何必。又不是必須要做的事。我已經對音樂沒有任何幻想了。&rdo;
&ldo;你在跟誰賭氣。剛才和音樂人溝通不順暢?&rdo;
&ldo;不。恰恰相反。&rdo;鍾弦望向車窗外。&ldo;麻煩你的家人,我過意不去。&rdo;
&ldo;你是指四哥?跟他不必見外。對他就像對我一樣。&rdo;
&ldo;怎麼可能?&rdo;鍾弦有點激動。&ldo;我怎麼可以對他像對你一樣?&rdo;
&ldo;他都為你安排好了呀!&rdo;
車子駛過兩條街後,鍾弦開口:&ldo;是呀,大概是今晚……我有點煩燥。你沒在我身邊。&rdo;
鄧憶笑道:&ldo;一天而已。&rdo;
車子駛過華燈燦爛的市中心,向著鍾弦公寓的方向而去。
鄧憶解釋道:&ldo;我沒有陪你見音樂人,是為了代替四哥參加一個必須出席又不太重要的活動,好讓他有時間親自辦你的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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