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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醒來,腦子裡莫名地多出一段紛雜冗長又錯亂不堪的記憶,致使他說話顛三倒四的,一直自稱自己是什麼柱國大將軍,還要帶兵去剿匪、殺敵、平亂什麼的。
他好似完全遺忘了自己和家人正在被追殺的事兒,時常喊些陌生人的名字,大多是些將名和官稱。他一見著大夫就拒不就診,非讓大夫和照顧他的小廝,下去叫他的手下來見他,他要發號施令。還說如若他們不聽命,就要把那兩人拖下去斬了。
不過,照顧他的大夫和分局的小廝,都是遠離朝堂之人,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兩人都認為他是受刺激太大,且加上被重擊頭部,得了失心瘋,在胡言亂語。
大夫懶得應付動不動就要砍人腦袋,拒不就診的岑大郎,直接讓小廝按著“發瘋”的岑大郎,他拿出金針在岑大郎頭上和脖頸間幾扎,就讓他失去意識,昏睡過去。
隨後,他又開了些平心靜氣、理氣順神、固本培元的藥,讓小廝下去煎熬了,每日早中晚按時喂岑大郎喝。
至於曹家兄弟,他們帶著岑大郎和馮婆子逃至湛洲府城時,一路上在城外,合力斬殺了五六個追擊他們的黑衣人,身上也受了不輕的傷。他們在被黑夜人追殺時,完全靠著毅力和蠻勁宰殺了敵人,然後兄弟倆一人揹著馮婆子,一人揹著岑大郎,徒步走到分局門口。只來得及告訴守門的護衛,他們是林五爺護送的人,在路上遇襲,依林五爺之囑來向林四爺求助,就暈死了過去。
因這兄弟二人所受的傷,大多在胸腹、手臂和大腿等要害處,尤其是胸腹之處被砍傷捅壞,使他們失血過多,再加上受了寒凍,連發了兩天兩夜的高燒。如今,他們在大夫的診治下,喝了不少湯藥,燒雖退去,但至今仍昏迷不醒。
對著這樣的四人,林四爺等人也是有心無力,他們只知道岑大郎四人和其餘的人是在湛洲城外遇襲的,便派了十幾人騎馬出城,一路來到瞭望亭處,看到有打鬥過的痕跡,可是卻不見一人蹤影。
加之湛洲城外群山環立,密林繚繞,地勢險峻奇譎,他們人手有限,也不知去往何處尋人。
林四爺想著:自己的兄弟林五能力非凡,肯定很快就會殺出重圍,到城裡來找他。他便帶著分局的兄弟們,待在分局內按兵不動。
其實,林四爺倒是想過去報官。可重要的四個證人瘋傻的瘋傻,昏睡的昏睡,用林四爺的話說,就是諸事不知,連屁都放不出一個,根本無法隨他去見官,更別提去官府立案了。
就這樣,眾人焦慮不安地在分局等了幾日,終於等來了一個清醒的知情人——趙黑麵。
趙黑麵那日與寧老七、泠風,同林五爺、苗大和岑二孃分開,三人一起往山上逃跑。
話說當日,那兩條獵犬嗅著岑二爺和岑二孃的味道,領著十幾名黑衣人,找到岑二孃他們曾棲身的峭壁縫處時,那十五個黑衣人發現裡面的人早已逃開。
那兩條獵犬鼻子雖靈,但峭壁縫裡到處充斥著林五爺幾人丟下的野果皮的濃烈的味道,使得它們並沒有發現藏到最深處那縫隙中昏迷著的岑二爺。
黑衣人也都被矇混過去,他們牽著兩條獵犬出來,打算繼續找人。
因著寧老七、泠風分別穿了岑二爺、岑二孃的衣服,身上帶了他們的氣味,而泠風雖與岑二孃換了衣物,但岑二孃自身的體味,根本瞞不過那兩頭鼻子極其靈敏的獵犬。
於是,那兩條獵犬便分作兩頭,一個向上走,一個往下跑。十五名黑衣人也隨之分作兩支。人數較少、只有五六人的那支,沿著林五爺、苗大逃離的方向,去往了河邊;人數較多的那支,則繼續順著趙黑麵、寧老七和泠風逃離的方向,往山上而去。
趙黑麵和寧老七帶著體虛的泠風逃命,還是往山頂而去,速度自然就慢了下來。特別是當泠風沒了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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