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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舉個例子讓你明白。&rdo;鍾弦說，&ldo;假設有個巨大的金庫就擺在你眼前，可它沒有門沒有窗，你想把錢搞出來。你該怎麼做。&rdo;

&ldo;首先要找到辦法進去。&rdo;

&ldo;對了。&rdo;

&ldo;我還是沒明白。是我愚鈍？&rdo;

&ldo;只要撕開一個口子。什麼材料都可以搞。&rdo;

鄧憶似乎懂了：&ldo;經營什麼材料不重要。重要的是怎麼撕開口子。&rdo;

鍾弦笑而不答，只管開車。

&ldo;只要撕開了口子……&rdo;鄧憶在思索，&ldo;你們在這方面一定頗有方法，撕開了口子，哪怕是爐灰都可以當成建築材料賣進去，所以才會有那麼多豆腐渣工程。&rdo;

&ldo;怎麼又扯到豆腐渣上了。現在不合格的材料哪有那麼容易進場。需要走幾關你知道嗎？要經過多嚴格的監管，還有獨立的監理單位前期、中段及竣工期的抽查……&rdo;

&ldo;不管要走幾關，你們都有辦法搞定不是嗎？&rdo;

&ldo;我知道你欣賞我，哥哥。可要是這麼容易，人人都可以去賺這個錢了。這和小朱失蹤沒半點關係。我們再轉移話題。&rdo;

&ldo;你當初為什麼選擇進這一行呢？&rdo;

&ldo;為了賺錢，sir。選哪一行不都一樣？除非就甘心過不死不活的生活，甘願承認自己不配擁有你喜歡的一切。饒是你做警察，也知道社會上到處都在打著擦邊球，就像裸/體的小卡片每天都會塞進老百姓的門fèng裡，你們也懶得管吧。&rdo;

&ldo;我不否認你說的……可是你的才華僅用在這方面，豈不是……&rdo;

&ldo;又想說我可惜嗎？&rdo;鍾弦不由自主地想化解掉那種讓他難受的感覺。

&ldo;我想說……即便你以為目標明確，即便也是賺到了，你如願地幸福了嗎？&rdo;

&ldo;幸福……是什麼鬼。&rdo;鍾弦緊緊地盯著前方路面：&ldo;我們幹嘛像辯論似的，還是聊點風月吧。這一路的風景是不是挺不錯？或者聊聊你真的沒談過戀愛嗎？&rdo;

鄧憶用手拄著下巴。&ldo;就聊聊你呈現出兩麵人格的原因。你開過偵探社，又建過樂隊，一個活躍的風雲學生，和一個兵馬俑似的商界白領。是一個人嗎？&rdo;

&ldo;兵馬俑？&rdo;

&ldo;嗯。&rdo;

&ldo;什麼意思？&rdo;

&ldo;不明白算了，懶得解釋了。&rdo;

&ldo;與世隔絕的意思？&rdo;

&ldo;差不多。&rdo;

&ldo;我是出土文物嗎？我就給你這種感覺？&rdo;

&ldo;車裡沒有裝飾品，你的房子裡也是如此，你說你是吉他手，可你家裡我沒看到吉他的影子。說明你早就放棄了自己的愛好，除了與工作有關的智慧產品，沒有一盆植物，沒有相框，沒有擺什麼紀念品。我原以為你可能是沒有生活情趣的人，你在學生時代卻又那麼活躍，是什麼讓你變了。&rdo;

&ldo;誰又能不被改變。&rdo;鍾弦努力集中精神看路。不想再去琢磨身邊這個人的話。

&ldo;你不只是被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