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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死一個人不成問題。
吉諾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像從最可怕的噩夢裡傳出來的一樣,他腦袋周圍的空間全被火熱的地獄佔領了,維瑟聞到空氣中有一種細微的肉燙熟的香味,這讓他忍不住笑出來,他掃過下面那片亂七八糟,瞬間,他看到那些兇狠罪犯看向他的眼神——驚慌而恐懼。
警察們很快趕來,具體情況沒人說得出所以然來,當時的情況一片混亂,每個人都忙著搶救自己不被燙傷,即使如此還是有一堆的人被燙傷了。
吉諾仍在慘叫著,他被燙熟了,醫生一看到他,就露出一副想吐的樣子來,轉過臉衝獄警們搖搖頭。
“他還活著!”年輕的警衛隊長壓著他的肩膀勸說,試圖讓他去工作。醫生用壓抑的聲音開口,“現在給他一發子彈,你算做件善事了。”
吉諾慘叫了十二個小時後死去,醫生給了注射了大量的嗎啡仍沒有用處。
維瑟的手被燙傷了,一起來到醫務室,醫生給他包紮好傷口,罪犯的態度冷靜而本份,那雙眼睛藍的、寧靜得像天國的天空,醫生鬼使神差地想,當然他沒去過天堂,但他猜那裡多半就有這種凍結了般靜謐得近乎永恆的藍。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意識到其他人看向他的目光不再輕佻無禮,而帶著些懼怕與不安。
獄警羅夫陰沉著臉走進來,把維瑟扯出去,後者表情淡然,挨點打或關禁閉都沒什麼,他已經讓所有人知道了他不是個易惹的角色。
羅夫把他扯到辦公室,也沒有坐下,一副煩躁的樣子,他揉著眉心,“我知道你很生氣,也知道你想報復,可你也得有付出代價的打算!”
“我是無辜的。”維瑟說。
羅夫嘆了口氣,“兩個星期禁閉,你好好反省吧。”他看了不知悔改的罪犯一眼,又加了一句,“不反省就睡覺吧!”
維瑟被帶到禁閉室,這地方以前他只在電視裡見過,真實的看上去更加可怕。小到可憐的空間,一關上門,便是不見五指的漆黑,一想到要在這裡呆上兩個星期就讓人打寒戰。
“怎麼,有幽閉恐懼症?”身後的警察說,維瑟搖搖頭,走進去。
門被關上了,唯一一點的光線也已消失,他摸索著坐下來,這裡空間不大,還不夠他躺平的。他伸手在面前晃了晃,什麼也沒有,黑得夠徹底。
兩個星期在這片黑暗裡待著,什麼也不能做,什麼也看不見,這到底是個什麼概念?他記得以前的某個老師說,你想讓別人對你親密嗎?把他獨自關上一星期,他看到任何人都會感到親熱的,因為人是群居性動物。
維瑟抱緊雙臂,只有在獨自時他才偶爾使用這個姿勢,他把下巴放在膝上,默默坐在黑暗中。他得挺過這漫長的時光,他倔強地瞪著那片漆黑,他只有自己可以依靠,他絕不可以示弱。
他只有變得更強悍才生存得下去,這是早已知道的真理。
兩個星期後,羅夫打房門。大量湧出的光線讓維瑟蜷起身體,像患了恐水症的狗一樣覺得難以忍受。
警察耐心地等了一會兒,“禁閉結束,你可以回去了。”
維瑟艱難地爬起來,感到手腳有點不聽使喚,舌頭也是一樣,警察體量地拍拍他的肩膀,體貼地讓他去洗了個熱水澡,刮乾淨鬍子,然後回到牢房,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吉諾死了,新的室友還沒進來。
維瑟把自己丟到床上,他很想喝一口酒,那種如同液體火焰般流遍四肢的溫暖感覺讓他感到安心。以前崇拜酒神的人相信大醉恍惚的感覺可以接近神,可是維瑟卻覺得他和死神的感覺更像是天生一對兒。這會兒,他既沒有酒也沒有煙,他只能索然無味地坐在這裡,自己安慰自己。
羅夫走過來,維瑟驚訝地看著他,獄警開啟門,在他旁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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