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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翊眸光飄向阿妙:「魔尊打算統一四界?」
阿妙喝了口酒,冷笑一聲:「三界都說魔王蠢蠢欲動要破界而出。殊不知沒有人心中的惡,何來魔?沒有人心中的恨,何來毒?我們母子三人在神界飽受折磨時有誰為我們說過有句公道話。就算花神族也認為我媽媽是咎由自取,不該養育連體怪物。既然神界要毀了我們,我們就以牙還牙。」
想起青橈也曾經被青煬逼得走投無路,樊翊難以為神界辯駁。神界把人神逼成了魔王,這件事的確是神界的當頭棒喝。
夜幕降臨,墨染的山林裡,魔兵們又開始了新一輪爭當魔將的比拼。
阿妙和樊翊邊吃肉喝酒,邊觀看他們猙獰的廝殺。血肉橫飛,鬼哭狼嚎,血色和夜色交織,哀嚎和歡呼交纏,是某些魔的狂歡天堂,更是某些魔的無間地獄。那些在妖界神界受了苦去投奔魔界的妖和神恐怕沒想到,魔界是個更殘酷的世界。
就算樊翊恢復了青橈的記憶,青橈在戰場上的殺伐決斷,心狠手辣也難和此時的殘酷相比較。他皺了皺眉,強壓下心頭的厭惡。
她悠悠地說:「想當年,我和哥哥也是這樣打拼出來的。」
樊翊心念一動,藉機追問:「一萬多年前你們從神界來了崎山,一定經歷了不少才能登上魔尊之位。」
阿妙瞄他一眼:「怎麼,想聽故事?」
樊翊:「我也想多瞭解你。」
阿妙眼中浮起微醺的笑意:「這石凳沒靠背,不舒服。」
樊翊強忍著心頭的厭惡,把凳子挪到她旁邊:「那你靠在我身上。」
阿妙枕著他的胸膛,緩緩地訴說:「一萬兩千年前我們從神界離開,來到崎山。因為受了一千年的火刑,我和哥哥的靈力消耗了不少。但魔王似乎看出我們有潛能,還是收下我們當他的魔將。當時魔王還沒能力破界,也就給了我們機會能潛心修煉。我們在崎山修行了兩千年,靈力修為已經高強到讓魔王看到破界的希望。」
樊翊:「前魔王想讓你們打破結界?」
阿妙搖頭:「崎山結界從五十萬年前佈下,每年妖王都會派人加固,五十萬年的累積,幾乎可以說無人能破。」
樊翊追問:「那如何破界?」
「魔王讓靈識離開結界佔用我們的身體。」
果然,這是唯一不打破結界而能離開的方法。阿妙既然這麼說,上任魔王必然沒成功。
樊翊:「他失敗了?」
阿妙狡黠一笑:「他的靈識的確佔據了我們的身體。雖然他強佔了我們的身體,靈力也比我們強,但也必須要修煉讓他的靈識和我們的身體融合。在他修煉的五百年裡,我和哥哥的靈識也在修煉。我們是兩,他是一,最後被我們滅了。」
樊翊:「既然魔王已經霸佔你們的身體,為什麼不消滅你們的靈識,以絕後患?」
阿妙冷哼:「兩個字:貪念。留著我們的靈識,他就能擁有我們幾千年修煉下來靈力。」
樊翊暗哼,正如她要留著雪靈的靈識,好利用她花神的法術。他嘲笑一聲:「前魔王想破界,結果把命搭上了。」
阿妙挪了挪身子,臉湊到樊翊面前:「我哥哥要破界,你願不願意貢獻自己身體?」
樊翊心下暗驚,卻瞬間意會,這或許是消滅阿勇的最好方法。阿勇想佔據他的身體,但他的身體裡有青橈和樊翊合二為有的靈識,阿勇的靈識不一定打得過。念想至此,他正色點頭:「如果我的身體能為魔尊所用,我願意。」
阿妙緊緊地盯著他的雙眼,似乎在窺探他真正的心意。樊翊直視她的目光,毫無退卻。
阿妙嫣然一笑:「你願意,我可捨不得。」
樊翊追問:「那魔尊必然早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