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陳然衣 濃墨重彩(第3/4 頁)
告訴我,可以嗎?”
直播間一片死寂。
王織花總結陳述:“陳凝那時候就跟犯了病似的,比何漱玉發病時還要瘋。我以前村裡有戶人家就疼兒子,兒子犯了錯就狠揍女兒,陳凝這揍人力度就和那人一樣一樣的,”
姜厭問:“陳然衣說什麼了麼?”
王織花點燃了煙,抽了一口:“她說,媽,我不想當牙醫,是你想當。”
——“但是為了媽媽,我一定會努力當上醫生的。”
“苦命的哦。”王織花感慨。
姜厭沒有什麼要問的了。
她已經知道任務一是怎麼回事了。
姜厭準備告辭,但王織花還在回憶裡,她想到了那天的其他細節,於是姜厭緩下了離開的步子。
王織花說起那次爭吵的後續:
“之後陳凝讓我別把今天的事說出去,然衣也求我,母女倆的事我也不好插手,我就想著當個好人啥也不說。那天陳凝把後半年的房租給了我,讓我進屋吃西瓜,我沒吃,關門的時候,我忽然發現門的手感不太對。”
王織花形容道:“筒樓的門都是我親自去挑的,面兒光滑得很,陳凝家的門卻很粗糙,我想著肯定是磕碰了,陳凝得賠錢,然後我就看了看那門是磕到哪兒了。”
“不是磕痕,是刻痕。”
“門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字。”
「6月11日,7:00—9:00,然衣在認真學習,沒有小動作。」
「9:00—9:03,喝了杯水,時間有些長了。」
「9:03—11:50,認真學習,沒有小動作。」
「12:30—15:50,認真學習,沒有小動作。」
「15:50—16:00,做了眼保健操。」
「16:00—18:00,認真學習,沒有小動作。」
「還算可以,然衣今天沒有回過頭,真乖。」
一個母親在門外扒著門縫,偷偷監視了女兒一整天。
她不曾想過女兒轉過頭看到一個監視者該如何恐懼,她只惦記著女兒學了一天的習,專心致志,沒有小動作,連頭都沒有回過。
到底是別人家的家務事,王織花那時候除了覺得陳凝有點毛病外也沒細想,或者說,懶得細想。陳然衣對她而言只是萍水相逢的一個女孩,覺得她乖就塞點零食,發現她過得難受也不會多嘴。
王織花自我定義很清晰,她愛八卦是愛聽八卦,只聽,不愛管,管了容易攤到事兒。
說完了話,王織花搓了搓胳膊,“這事兒陳凝應該記得清,你就跟她說,然後讓她給她那幫死親戚都託個夢,最好給法官再託個!自殺還想從我這兒訛錢,應該是我去找她孃家要錢!”
“對,應該是我去要錢,裝修費和那啥…名譽損失費?我明兒個就要去!”
說了這麼久,王織花的煙也快抽完了,她抖掉菸灰,把菸蒂扔地上踩滅了,“要我說啊,然衣那小姑娘喝農藥的時候,指不定知道那飲料瓶裡就是農藥呢。”
“攤著這麼個媽,倒黴得很吶。”
她像是有些唏噓,但這種唏噓很快就被牌友的招呼聲沖走,她督促姜厭一定記得讓陳凝託夢,而後扭動著臃腫的身子走了。
剛才因為門上的字沉默下來的直播間,這下逐漸又熱鬧了些。
【你們說陳然衣真的不知道門外站著她的母親嗎?哪怕是在木門上寫字也要用很大力氣吧,不可能沒動靜。】
【陳凝用的是“然衣今天沒有回過頭”,感覺這句話的意思是然衣以前回過頭,“走過神”。】
【艹,打擾女兒學習的不是她自己嗎??陳凝這是魔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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