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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在想什麼。

&ldo;好的，只要是我能回答的，我都會儘量回答。&rdo;

何書瀚微笑一下。

&ldo;您說是您親自鑽進舞臺下方參與救援的是嗎？&rdo;

&ldo;是的。&rdo;

&ldo;舞臺下方有些什麼？&rdo;

&ldo;都是鋼管，地上還有線。鋼管分佈得很密集，我穿得比較費力。&rdo;

&ldo;那以您的體型，應該怎麼穿過那些鋼管呢？&rdo;

程智巖甚至能想像出那些人的笑聲。

&ldo;確實比較費力。&rdo;校長尷尬地笑。

&ldo;鋼管上面是否乾淨呢？是否有鏽跡？&rdo;

&ldo;有的，鏽跡很多。&rdo;

&ldo;消防隊員到達現場之後，是如何進入舞臺下方的？&rdo;

&ldo;用液壓鉗剪斷一部分鋼管，然後我們才能到達葉蕊同學身邊。&rdo;

&ldo;那您方便說一下當時葉蕊同學的情況嗎？&rdo;

&ldo;葉蕊同學的腳卡在鋼管中間。&rdo;

&ldo;左邊小腿上扎進去的那塊木板怎麼沒聽見您說？&rdo;

孫校長愣住。

&ldo;另一個問題，既然是腿被卡住，那消防員帶著液壓鉗進去之後，是否剪斷了卡住葉蕊同學的腿的鋼管？&rdo;

&ldo;是的。&rdo;

&ldo;先剪的哪根？上面還是下面？剪鋼管的時候，難道沒有人扶著葉蕊同學嗎？&rdo;

程智巖簡直想鼓掌。

&ldo;木板的裂縫朝著哪個方向？&rdo;

&ldo;這些問題我都不記得了，當時情況緊急。&rdo;

&ldo;你不記得，那我來告訴你好了。事故一發生，葉蕊同學掉下舞臺，但是右腿卡在鋼管中間，整個人懸空，伸了一隻手出來。貴校孟楹同學和程智巖同學及時上臺拉住葉蕊同學的手，這才避免了葉同學掉下去。我先安排人去打120和119，再安排人去醫務室取急救藥物，為的是如果救護車沒那麼快過來的話還能做急救措施。還安排人去搬桌子擺成一排，為的是讓葉蕊被救出來之後能平躺著，保持頭部低於心臟。&rdo;

程智巖小聲鼓掌。

&ldo;消防員到達現場之前我就已經一個人鑽進舞臺下方了，周圍黑得根本看不見，所以我讓人給我打光。沒記錯的話，在最外面舉著手電筒的人就是孫校長本人。消防員拿著液壓鉗進入現場，剪斷了第一根鋼管之後，舞臺在搖晃，我和臺上的程智巖同學同時意識到這個問題，跟消防員說了之後，消防員才避開了各種受力鋼管。&rdo;

何雋浩和徐薇已經明白了。

&ldo;我快鑽到中間位置的時候，前面的鋼管過於密集，我就站在原地等著消防員過來幫忙。消防員剪斷了幾根鋼管之後，我們兩個人同時到達葉同學身邊。當時葉同學已經昏迷，意識渙散。我拖著葉同學的腰，消防員先剪掉上面的鋼管，再剪掉下面的。當時沒剪掉扎入葉同學左小腿的木板，是因為用液壓鉗剪木板的話，木板會直接碎掉。&rdo;

孫校長已經徹底愣了。

&ldo;木板的裂縫朝著舞臺後方的位置的方向，臺上的孟同學和程同學一直冒著掉下舞臺的風險拉著葉同學的手。葉同學被我從舞臺下方託上去，被程同學抱著下臺，孟同學一直跟在旁邊和醫護人員一起做急救措施。後來兩位同學一起上了救護車，現在人還在醫院裡等著葉同學從手術室出來。請問，一直站在旁邊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