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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前幾縷碎發擋住了他眼底的諱莫。

窗外的餘輝照射進來，他靜靜站在牆角，辦公室裡中年婦人惡毒的言語抨擊和老師的嚴厲訓斥都彷彿無他無關，他看向窗外，操場上有幾個男生正在打籃球，揮汗如雨，青春正好。

&ldo;教導主任，我家兒子被他打得都進醫院了！這事你們說吧，怎麼處理？&rdo;婦女沒好氣道：&ldo;醫藥費都花了兩千多了，兒子現在還躺在病房裡呢，這麼小的年紀你怎麼下得了那麼狠的手啊！我告訴你，要是我兒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跟你沒完！&rdo;

教導主任連忙鞠躬哈腰說著好話，又轉身指著少年一頓厲聲責罵。

沙發上一直沉色坐著的中年男人看了教導主任和班主任一眼，抽了口煙道：&ldo;醫藥費是要他賠的。對於這樣道德品質敗壞且有犯罪暴力傾向的學生嘛，我建議貴校給予開除處分，也算是給我們家長一個交待，給全校師生一個警醒，以免往後有人再犯這種錯誤。&rdo;

&ldo;嗯劉主任，這個處分……是不是，太過了。&rdo;班主任說著，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一眼站在角落半棍子打不出個屁來的沉默少年，試著道：&ldo;劉主任，蕭夜他打傷同學是他的不對，劉凱的醫藥費是肯定要他賠償的，不如這樣您看行不行？學校這邊給他記個大過處分……&rdo;

班主任話還沒說完，劉夫人便尖銳道：&ldo;那怎麼行！他可是差點把我兒子打殘廢了呀！那男孩子的命根子是能隨便踢的嗎？要不然他讓我踢一腳，把他踢進醫院試試，這事想這麼善罷甘休？門兒都沒有！！他家長呢，把他家長叫來，這麼大的事必須家長親自出面解決！看看他們生的什麼東西！&rdo;

蕭夜眸光微微一暗，下頜肌肉緊了緊。

班主任臉色尷尬，道：&ldo;蕭夜同學的家長……都不在本地。&rdo;狠狠瞪了一眼始終一聲不吭的少年，喝道：&ldo;你自己說！這事兒怎麼解決？劉凱同學怎麼惹你了，你要下這麼狠的手！都是同班同學，本應互助友愛，你們到底因為什麼打起來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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