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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停到醫院門口,遊熠睜開眼,目光清明瞭許多。
她身上很香,有水蜜桃香和牛奶香,還混著一點不知名的花香,很甜很水靈的味道,讓他不是很適應,但卻讓他睡著了。
看她已經戴好墨鏡口罩、穿好他的衣服,遊熠點頭,開門下車,帶她上樓。
病房人少一些,但也不是沒有人,進入醫院和出入電梯時,有人用疑惑好奇的目光看向許清燭,大概是她穿的燕尾服太大,也或者是她身高體型眼熟,又掩耳盜鈴一樣在大晚上室內戴墨鏡,反而顯眼,而遊熠又長了張實在英俊好看的臉,瀟灑挺拔,氣質非凡,也吸睛得很,兩人這麼一路被圍觀著行來,直到外公病房所在的13樓,即將轉彎時,周圍才沒了陌生人,沒再被人頻頻盯著看。
遊熠停下,對她伸手:「衣服給我。」
許清燭脫了外套給他,終於從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變回漂亮模樣。
「還冷嗎?」遊熠問。
許清燭搖頭,醫院裡的溫度明顯高一些,酒店房間空調開得太低了。
摘了墨鏡口罩放包裡,許清燭問他:「外公是什麼病?」
「食管癌,有陣子鼻飼插管,不能吃東西,不能說話,現在狀態還可以,也能正常說話。」
許清燭點頭,心想興許是在他準備婚禮這段時間,外公心情好,積極抗癌,就慢慢好些了。
遊熠折了外套搭臂上,對她說,他已經和爸媽說過再給他們一些時間,過陣子再帶她去見他爸媽,他舅舅也已經提前和外公說過下午發生的事,外公一生閱歷起伏多,這點事情不算什麼驚天大事,沒受什麼刺激,現在已經接受,但外公心情應該會不大好。不過外公不會表現出來,外公是個有素質的老人,不會倚老賣老。
現在病房裡只有外公自己,外公可能會問他們是怎麼認識的之類的話,他讓她隨意發揮,如果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看他一眼就行,他會兜著。
末了,遊熠問她:「緊張嗎?」
第5章
緊張,許清燭在心裡默默回答。
其實她從一個月前聽說他要和清詞姐要結婚的訊息的那一刻起,她就在緊張了。
雖然她知道他和清詞姐之間不會是愛情,從他們高中時他救過清詞姐的命,到他初戀過世後清詞姐救過他的命,兩人始終是互相救過命的友情,但他們確確實實要結婚了。
她一想到她要去他們婚禮現場這件事,她就無法控制的緊張。
更確切地說是焦慮,一顆心始終懸著,一些情緒在胸口悶堵著,不上不下的噎在那,餓的感覺都被胸悶佔據,不知道餓,吃不下東西,時常不自覺地緊緊咬著牙關,偶爾意識到咬牙咬得太緊時忙鬆了牙關,深吸氣,又感覺到心臟那兒有針持續紮在那裡的疼,疼得想哭,憋悶得想哭。
她猜測到自己大概是有一點抑鬱了,連大姨媽都遲遲不來看她。
一直到今天早上,她實在不想參加這場婚禮,想到姜璇姐姐說過遊家包了整個酒店、不持請柬不能進入酒店的話,她在凌晨兩點時,防備著娥姐,偷偷出門去了地下停車場。
公寓的地下停車場很大很空曠,夜裡燈光陰森,空氣冷涼,她頂著透骨的害怕,悄悄上車藏起了請柬。
再到下午兩點她聽說他們婚禮中止,到她終於和他說上了話,和他獨處談合作,和他來到這裡,她心裡依然緊張不停,心跳慌亂得早就沒了節奏,忽上忽下四處亂撞著不安生。
不過緊張歸緊張,她此時此刻的心情卻是好極了。
許清燭抬頭,不管心裡什麼感覺,面上都不動聲色,是她多年來練就出來的本事。
許清燭笑著對此時站在她面前的遊熠說:「不緊張的。財神哥哥,你可能還不知道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