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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修身養性躲在山洞裡或某個院子裡過上個幾百年?
當然首先是找到父母和家人,然後找嚴素卿和蕭讓報仇。但這不是一生的全部,更不是年輕人埋在心中深處的將來要主動追求的生活理想和目標。
那究竟是什麼呢?
聶雲心中沒有答案。
“你真的準備去找他們,並且把信交給他們?”聶雲望著張閒的雙眼嚴肅問道:“萬一你捲入到你自己根本無法控制的爭鬥漩渦中去,到那時你該怎麼辦?”
“我相信老人臨終前的話,他決計不會害我。”張閒決然道:“而且我覺得翁老伯背後的人應該和我的理想是相同的,我們都是為了同一個目標走到一起來的,所以我不怕被捲入你所謂的漩渦中。我不惹事,不怕事!”
“更何況我的未婚妻完全有可能被這些惡人抓走或給害了,我一個人無法戰鬥,也不會戰鬥,我只能依靠像你一樣的朋友,依靠那些反對那些惡人的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張閒看著聶雲,眼神裡充滿懇求。畢竟自己是沒有什麼力氣的書生,聶雲身手不錯,他早就給自己講過。
聶雲沒有答話,而是點了點頭,思忖了片刻後才一拍大腿道:“索性就陪你了,蕭讓那廝確實是大奸大惡之人,先不說能不能幹掉他,就算是能解救出一些女孩們也是一件積功德的事情。而且,我本身朋友極少,可不願失去你,作為你的朋友,我可以保護你!”
張閒拿起了桌上的饅頭,狠狠啃上一口,有點窘迫道:“我一窮書生,你一小和尚,咱們倆就算聯手也起不到什麼作用,準確的說就是把這封書信送到鳳窩街柳巷,然後再看能不能有更多的事情可以做。”
聶雲看著張閒的眼睛,分辨出書生的兩眼裡有豐富的情感表達,有希望,憤怒,擔心,恐懼,然後聽了這樣的說法,他緩緩說道:“那咱們有所為,有所不為,各自做自己擅長的吧,說不定可以走得很遠。”
……
在遇見老丐的第二日………天矇矇亮,街上的行人尚稀少,路口盤查戒嚴的官兵還未出來,兩個衣衫單薄的青年便出了客棧尋找鳳窩街柳巷的牛三哥。兩人皆是一身青衫,帶著書生帽,看不出哪一個是和尚。
聶雲揹著那根鐵杖,外面用粗布包裹,以免被蕭府和老丐交過手的屬下發現。街上風依然有些大,刮的兩人的衣衫嘩嘩作響,聶雲的衣衫單薄是因為無需,張閒則是因為無奈,但均已習慣,年青人心急,不管不顧,皆是不拘小節。聶雲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張閒瑟瑟發抖的在後邊跟著,一路小跑。
“你這小身板,昨天扛著這七八十斤的鐵杖,不知是怎麼回來的?”聶雲看著跟上來的張閒說道。
“當時心中只有些想法、憤慨和激動,根本沒有注意到這東西的重量,等到了你的房間裡,才發現肩膀已經痠痛難耐了。”張閒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聶雲其實這些天來觀察過張閒的體質,於是說道:“我看你其實有習武的潛質,雖然年齡有些偏大了,但遇到好老師,或許還有些來得及,就算不能達到很高的境界,但遇到些普通兵匪強盜,還是能夠應付。”
“很高的境界,究竟是怎樣的境界?”張閒素來好問,對新鮮事物很感興趣。
“很高的境界就是……非常高的境界,一時難以表達,總之難以想象。”聶雲笑了笑回答道。
張閒白了一眼聶雲,心想和尚一般都喜歡說些玄而又玄模稜兩可的話,是所謂機鋒,修行人的世界咱們永遠不懂,於是說道:“算了,問了等於白問,你說了等於白說!”
……
兩人一路走來,聶雲雖然從小在汜水關長大,但也不是每條街都熟悉,特別是偏僻陋巷。倆人沿著總兵府往南走,穿過正街,及兩條偏巷,經人打聽,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