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第1/2 頁)
誰料白家一朝落魄,封老大慘死在了馬匪窩,本該永遠沒有交集的兩個人,反倒成了至親至近的夫妻。
窗外傳來幾聲婉轉的鳥鳴。
封棲松偷偷將胳膊搭在了白鶴眠的腰間,想要把他往懷裡帶帶,哪曉得睡夢中的白鶴眠直接循著熱源拱了過來。
「這可是你自找的。」封棲松擁著他,喃喃自語,然後將唇印在了白小少爺的嘴角,剋制而又隱忍地吮吸。
白鶴眠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窗外還飄著連綿的細雨,日光卻照樣刺眼,他聽見千山在門外唸叨著什麼「太陽雨」,還催護院把院中的落葉快些清掃乾淨。
白鶴眠打了個哈欠,扯到嘴角的時候低低地「唔」了一聲,伸出舌頭舔舔,嘗到了絲血腥味。
他沒當回事,掀開被子:「封二哥?」
白鶴眠半夢半醒間記得封棲松回來了。
封棲松也在屋外,循聲推開門:「醒了?」
千山也湊過來:「白小少爺,想吃點什麼?」
「隨便什麼都行。」白鶴眠從床上爬起來,晃晃悠悠地接水洗漱,看見封二爺在屋外跟千山交代事情。
白鶴眠豎起耳朵,聽見句「我就說眼熟,原來是陳副司令家的公子」。
「陳副司令剛從北邊回來,您不熟悉也是正常的,可現在……」
「是他自己撞到我的槍口上來的。」封二爺冷笑,「你知道他為什麼要欺辱鶴眠?不就是想看看我的腿到底有沒有問題嗎?」
千山啞然。
「現在他知道了,也去見閻王了。」封棲松不甚在意地撂下這句話,又去看白鶴眠,見他拿著帕子呆呆地杵在那,不由好笑,「還沒睡醒?」
白鶴眠恍然驚醒:「醒了。」
「那就換身衣服,我們吃飯去。」封棲松搖著輪椅來到他身邊,見白小少爺嘴角微微發紅,眼神一暗,「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白鶴眠還沒緩過神:「……沒。」
「那就快些。」封棲松輕輕推了他一把。
他往前走了兩步,又猶猶豫豫地繞回來:「封二哥,你的腿怎麼樣了?」
封棲松的神情瞬間冷下來:「我的腿?」
「嗯,千山說你去找我的時候差點從馬上摔下來。」白鶴眠不疑有他,「是不是受傷了?」
封棲松凝神觀察他的神情,片刻,垂下眼簾:「稍微有些擦傷,不礙事。」
「你怎麼知道我被欺負了?」既然不礙事,白鶴眠又問了另外的事。
他想問的問題太多,乾脆蹲在封棲松面前,仰起頭,認認真真地說:「你派人跟蹤我?」
「沒有。」封棲松將修長的手指插進白鶴眠的發,「是我派去的警衛員發現了異樣,這才回來稟報的。」
「你派了警衛員?」
「嗯。」封棲松不好說自己派了警衛員去送信,避重就輕,「我看外面雨下得大,覺得開車走得太慢,就給你去送馬了。」
白鶴眠心裡一暖:「謝謝。」
「你我之間,無須這般客氣。」封棲松又揉了揉他的腦袋。
「總是要謝的,要不然……」白鶴眠臉色微變,想到那個摸自己屁·股的登徒子,忍不住蹙眉,「我剛剛聽你和千山說,輕薄我的人是什麼副司令家的少爺?」
他對金陵城裡的局勢一竅不通,光知道封家厲害,旁的就算有些瞭解,也全是道聽途說。
但聽千山話裡的意思,登徒子的來頭不小,就這麼死在封二爺手裡,怕是要出事。
「想知道?」封棲松湊近了些,手指也從發梢滑到了他的後頸邊,「我們立的字據裡沒有這一條。」
白鶴眠愕然:「我們立下的字據與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