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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不白卻是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她：&ldo;沒什麼?哼，你心裡是不是在想，昨兒傍晚，你暈過去之後，我和小白把那禿頭大叔給宰了?&rdo;

古熹聽他講得無比自然，不禁小心翼翼地問道：&ldo;是、是你們做的嗎?&rdo;

顧不白悠然自得地喝了一杯茶，問：&ldo;是我們做的如何?&rdo;

古熹右手摸了摸左手的手背，彷彿下定什麼決心一般地說：&ldo;是你們做的，我們、我們就一起逃……&rdo;

&ldo;喲，&rdo;顧不白說，&ldo;還挺有義氣啊，姑姑。不過可惜了，無法實現你這個心願了。&rdo;

古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好半晌才回過味來，說：&ldo;不是你們做的啊?&rdo;

顧小白把雙手伸到了古熹面前，說：&ldo;姑姑，你看我這雙手，又白又嫩，像是一雙會殺人的手嗎?&rdo;

古熹盯著顧小白的手看了半天，心說，一個男人的手，怎麼比她的手還嫩滑……

古熹終於放下從聽到訊息就惴惴不安的心，把籃子放到一邊，坐到桌前，也倒了一杯茶喝。&ldo;那是誰幹的啊?總不會是他自己猝死吧?&rdo;她問道。

顧小白嘆了口氣，露出與他年齡不符的憂傷，說：&ldo;其實我們也有責任……&rdo;

古熹聽了昨兒傍晚她暈倒之後發生的一系列事，沉默不語。

顧不白和顧小白彼此看了一眼，也不再說話。

好半晌之後，古熹才輕聲道：&ldo;說起來，這事都是我引起的……&rdo;

&ldo;啪&rdo;的一聲，顧不白不知從哪摸出了那柄木扇，敲到了古熹的肩上。這次下手，比先前在肩上那幾次來得都要重，古熹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痛。

&ldo;別把什麼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rdo;顧不白說，&ldo;因果迴圈，按我說，那禿頭大叔就是咎由自取。從他的面相看，他自我感覺好到天上去了，油嘴滑舌騙了許多小姑娘。他雙眼渾濁，眼角有與他年齡不符的無數細紋，平日裡定是縱慾過度。而且他額窄顴骨寬，一看就有暴力傾向，指不定多少小姑娘被他揍過呢。&rdo;

&ldo;行了啊，有這功夫想東想西，不如去做午飯。&rdo;顧不白揮手趕她，&ldo;你買了什麼?白菜?那做一個醋熘白菜吧，會嗎?&rdo;

古熹點了點頭。

&ldo;紅辣椒青辣椒掛在廚房門口呢，多放點辣，我們小白就喜歡吃辣。&rdo;顧不白說。

&ldo;對對，姑姑，多放點辣椒，好吃。&rdo;顧小白快速點頭道，&ldo;花椒就不要放了，太麻了，吃不來。&rdo;

古熹應了一聲，轉身往廚房走去，走了幾步，回過頭來，驚奇地問道：&ldo;小白，你剛才叫我什麼?&rdo;

姑姑?

她沒聽錯吧?

&ldo;姑姑啊。&rdo;小白說。

古熹瞪大了眼，指了指小白，又指了指自己，說：&ldo;我才比你大三歲吧?&rdo;

顧小白點了下頭：&ldo;我今年十四，姑姑你十七，確實大三歲。&rdo;

&ldo;姑姑，從此之後你就是姑姑了。&rdo;顧不白接道，&ldo;相信我，&l;姑姑&r;的名號會傳遍長安的大街小巷。&rdo;

什麼話經由顧不白口中說出，總有一股子令人信服的意味。古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