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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古熹那報名的大多是女子,不過男子也有,卻是少數。姑娘們嘰嘰喳喳,你一口我一口就能把學堂說出一朵花來。而且女子買東西能力也強,顧小白有時候稍微就在那擺弄一下手串,就有姑娘會買了。
古熹有時候都分不清,這買手串之人,究竟是看手串好看,還是看顧小白好看,或是看上了顧小白的身份。
顧小白自禪位給熹王之後,就住回了金水流。不過他畢竟是皇室中人,還是當過半年皇帝的,自然也有自己的府邸。但是他幾乎不去住。
但是無論怎樣,他沒有娶親的這個條件就引得無數女子趨之若鶩了。
然而顧小白都只是笑笑,沒有見他與誰多親密,交往過多。
不對,古熹心說,小白和不白就挺親密的。
他剛卸下皇上這個重任時,興沖沖地回到金水流後,大約是實在想念得瘋了,自己的房間不睡,反而同顧不白擠在一間房,倆人同睡了一個月。
那會兒古熹覺得沒什麼,倆兄弟嘛,感情好,正常的。但這隨著年歲越大,她看著顧不白和顧小白都好像沒有娶妻的打算,越是琢磨,就越覺得這事兒不太對。
那日上完課,她送走了最後一個學生,回頭就看到顧不白坐在椅子上曬太陽,而顧小白站在不白身後,雙手垂在他的肩上,上半身就像無骨一般掛在他身上,興高采烈地同他說著什麼。其實這也沒什麼,古熹也不是沒見過,但那會兒,她就是覺得這倆人的姿態神情都特別親密,是旁人插不進去的那種親密。
那會兒,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顧不白和顧小白,該不是彼此喜歡吧?有他們兩個爺爺的先例在前,她越想,越是覺得這種可能性太高了。
她雖然被他們成為姑姑,但是也沒打算真的像一個長輩一樣干涉他們的婚姻。
所以當有媒婆上門來為他們說媒的時候,她都說自己做不了主,他們兩個想如何便如何。
那會兒已經沒有媒婆來為她說媒了,因為那會兒她和熹王就已經曖昧不清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熹王似乎有意娶金水流的姑姑為妻。
這個說法不對,應該說皇上似乎有意娶金水流的姑姑為妻。畢竟那會兒熹王已是皇上。
有時候,來上課的姑娘會問,她是如何拿下皇上的。但是古熹自己也說不清。
她覺得,她和熹王‐‐她仍舊習慣性地稱呼他為熹王‐‐除了沒有經過媒婆的說媒,其他環節似乎都和相親差不多。
平日裡,熹王政務繁忙,她上課也很忙,倆人是沒有什麼時間相處的,於是,熹王便提出一個一週約一次,吃一頓飯的建議。古熹想了想,挺好,便同意了。
於是有好幾個月的時間,每週的最後一天,古熹都是和熹王一起度過的。這一天要麼古熹去宮內,要麼熹王悄咪咪出宮,二人再去哪裡玩。
一切就好像細水流長、水到渠成,她和熹王,就這麼自然而然地走在了一起。
沒有小姑娘們猜想的驚心動魄,更沒有什麼愛恨情仇,打敗無數情敵。
她覺得她和熹王,就像兩個到了合適年齡的男女,見過一面之後彼此都覺得還挺舒服,便繼續相處下去,直到談婚論嫁也沒有反感,最後沒有意外地便成親了。
就像和熹王的感情如此平淡順遂一樣,自從十八歲生辰過去之後,她的生活也是平淡順遂的。
早年那些撲街的經歷,像是上一輩子的事一樣,消失得無隱無蹤。
古熹有時候會不敢置信地問顧不白,真的轉運了嗎?
每當這時候,顧不白總是會翻個白眼給她,然後嚇她‐‐你今晚又會見鬼的。
然而她現在已經不怕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