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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的創口幾乎一模一樣。
梓萌疑惑的看著師傅。
常寬臉上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嘴裡吐出兩個字:“刨錛!”
梓萌重複著這兩個字“刨錛?”神情還是充滿了疑惑。
庭棟搖了搖頭,說:“十年前發生轟動全省甚至全國的刨錛案的時候,你正在高中複習和上大學之間這個階段,那時候恐怕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奪走你的注意力,所以你才會覺得沒印象。
“當年,我剛剛大學畢業參加工作,一頭就撲進了刨錛案,整個春城市都變得風聲鶴唳,美國人說我們是中國北方的恐怖之城,那段時間,因為不能及時破案,我們所有警察的內心都充滿了屈辱,所以,那可以說是我從警以來最黑暗的日子。”
歇息了一陣,梁寬也好了一些,他嘆了口氣,喘息著說:“沒錯,濤子,這就是刨錛,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閻濤不想要梁寬太累,揮手製止他說下去,他自己嘆了口氣說:“十年前的刨錛案,其實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是一群小流氓,曾經混過工地,習慣用刨錛搶劫作案。
“最初,發生了一系列案子沒有及時偵破,更主要的是,在宣傳上,出現了紕漏,致使社會出現了恐慌,然後,一些不法分子利用這種心理恐慌,更加紛紛效仿這種犯罪方法,最後弄得風聲鶴唳,人人自危,歷史的教訓啊,老梁,我怕的就是歷史重演啊!”
梁寬遲疑著說:“也許這只是個偶然的巧合吧?”
閻濤點頭說:“但願吧,老哥,你休息吧,打擾你了,我就是想確認一下這三處致命傷的兇器,現在您已經確認了,下一步就是我們的事了。
“老哥,我有一種預感,這個對手不簡單啊,他明明手中有繩子,有刀有各種可以致女人死命的兇器,都沒用,而是偏偏選擇了刨錛,這是為什麼?
“而且,從流血和傷口的情況看,女性乳/房和陰/道的傷口都是在生前形成的,既然可以把人傷成這樣,那麼,取人性命豈不是易如反掌麼?為什麼還要畫蛇添足的在人家的後腦上用刨錛來那麼一下?”
閻濤既像是說給常寬,又像是自言自語的說了幾句,才緩過神來,囑咐了梁寬幾句關於好好養病之類的話,就提出了告辭。
梁寬看著梓萌說:“你也回去吧,你爸爸不是有手術麼,早點回去陪陪你媽媽。”
蘭梓萌搖了搖頭:“我還是等阿姨過來吧,您這裡離不開人。”
雖然不很情願,蘭梓萌還是代表家屬送出了病房。
閻濤從手包裡拿出一沓錢來,猶豫了一下,說:“蘭法醫,這裡有一萬元,我本打算交給梁大嫂的,既然她不在,就麻煩你轉交給她,好麼?”
蘭梓萌本想拒絕,可是一想到師父因為生病,家裡也不寬裕,也就默默的點了點頭,接了過來。
7章 輿情的作用
望著閻濤離去的背影,蘭梓萌有些發愣,他有些看不懂這個驕傲的男人了。
晚八點,重案一中隊,一探組三名幹警在閻濤辦公室集合。
閻濤看見大家精神飽滿,滿意的笑了:“很不錯,今晚就看大家的了,二組已經蹲守了二十四小時了,今晚主要看我們的了,重點目標的守候和抓捕就只能交給你們了。”
閻濤的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坐在門邊的譚暢一推開門,眼前就是一亮,一身靚麗裙裝的省電視臺記者雲颺出現在大家面前,後面跟著攝影記者,再後面則是一臉笑容的楊德明。
閻濤苦笑著站了起來,他明白了,這些記者陰魂不散,這是黑上他們了。他也沒什麼辦法,這是上面的安排,他知道這是無法抗拒的,只好下令,出發,按照原來的部署,各就各位。
趙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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