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3/5 頁)
”
孟澤理也不理,只將穆楠放在床上,將被子蓋在穆楠的身上,手腳麻利之餘還有時間來擠兌簫昇:“監軍大人會醫術嗎?不會就且先回去?不然,就休怪我不客氣。”
簫昇反駁:“那你會嗎?”
孟澤冷笑:“我會不會?監軍大熱說笑了,作為公子的近身侍衛,若是連醫術都不會又怎麼夠資格站在她的面前。”
簫昇一時語塞,只覺得自己是氣急連話都不會說:“我本意是想幫她。”
孟澤站直了身,語氣冷然:“監軍大人還是去自己的營帳休息,不要幫倒忙!”
如此直接毫不留情,若是以往,簫昇或許會執意留下,但是此時穆楠事大,隨退一步道:“即使如此,我便出去就是,你務必將穆將軍醫好。”
孟澤看也不看:“我家公子,我自會盡心盡力。”
話不投機半句多,簫昇不語,只看了看穆楠,便走了。
他走後,孟澤輕聲掀開了穆楠的被子,躺在床上的人,衣衫勉強遮住了胸前,她想著之前簫昇無疑的樣子,便放下心運功著。
此刻,走到外面的簫昇臉色突變,他不敢置信的回頭看著幾丈遠的將軍營帳。
在孟澤進來之前,他的手將穆楠的衣衫又褪了一些,儘管還有一層裡衣,但是……卻依稀看得清——衣衫下的軀體,分明不是男人。
穆楠她,原是女子。
☆、受傷
她是女子。
在經由一個晚上的輾轉反側夜不能寐之後,他除去初始還尚存的幾分驚愕統統化為理所應當的接受。
那顆心在蠢蠢欲動著,為自己親眼所見而欣喜著,焦躁著,疑惑著……
她是女子,本應該就是女子。
夜裡,他輕輕的緩緩的說著,細語不及軍帳外頭的寒風那般大,似是被捲進風裡,聽不清晰。
但是他卻是知道的。
穆楠是女子,這是一個多麼令人暗喜而又慶幸的事實。
號角在晨光尚未明亮時,便吹響了。
簫昇一夜未睡,半開著眼看著昏暗的軍帳裡不甚清楚的物事。
矮矮的案席上擺放著的是前些時日不曾看完的醫書,紙張被寒風吹得啪啪作響,半張紙嬌弱的挺在半空中,無力的擺動著,一陣一陣的筆墨味幽幽傳來;簡樸的座椅上搭放著前些時日穿著的薄衫,清亮的色澤燁然放光;帳子不遠處,點了一夜的火把燃盡成灰,鐵質的鍋底泛著燒盡的黑色……
外頭,士兵們整齊劃一的步伐聲踢踢踏踏的遠去,響在那嘹亮的號角聲裡格外的明顯……
我該起來了,簫昇怔怔的看著床上的裘衣,嘴角卻不由自主的勾起一絲清淺的笑意。
他動作迅速的穿上衣物,出了門。
不知不覺的來到穆楠的軍帳前時,他才後知後覺的頓住了。
昨日種種歷歷在目,他還記得穆楠身上的傷,還記得手指觸碰在她的腕子時那陣冰涼的觸覺,還有衣衫下被白紗緊緊包裹著的……
耳尖不由自主的紅了,頓住的腳慌張的退了幾步。
守在營帳前的將士,見他退了幾步,忽的道:“監軍大人來找少將軍的?”
那將士是從北疆召來的男子,只來軍營不過數月,便磨礪出一身厚實強壯的腱子肉,裹在冬衣裡越發顯得精壯。
簫昇莫名的想要反駁,視線在觸及到將士明亮單純的眼時,忽的想起來,自己本就是來找穆楠的,再者或許連穆楠以及她的近衛都不曾知道自己知道她的事情。
於是道:“是啊。”
將士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少將軍領兵去打仗了。”
那將士絲毫不掩飾眼裡的歡喜和崇拜,似乎上一次戰場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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