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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件事,你別跟軍中任何人說。”
簫昇只笑,這類似與示弱的語氣,任誰聽了都會覺得高興,“我不說。”他笑著看著穆楠驀地放鬆的情態,不那樣冷冰冰的,鳳眸微微眯著,臉上的慘白因著情緒的波動生出幾分嫣紅,看著卻有幾分可愛。
嗯?可愛?
簫昇心悸,怎麼會想到這樣一個詞來形容一個將軍?
莫不是,魘了嗎?
他兀自輕笑著,心裡暗忖著:怎會生出如此孟浪的想法,若是叫那位將軍知道了,好不容易博得的親近,大抵又會疏遠吧。
“不說就好。”穆楠不曾注意到對面的簫昇在想些什麼,只知道他不說就很好了。
這毒還是那日去敵軍救簫昇被敵軍的將領刺得。
那日晚回來,便已然察覺到有些不對,即便是百毒不侵,對這鴆毒始終收效甚微。
每□□出一點點的毒,拖了這麼些時日,軍營並無良藥清毒,有的還是穆楠一直備著的奉正自己備置的護心丹。若是連護心丹都沒有,恐怕毒許便會深入肺腑,到了那時,便是神仙,也迴天乏力吧。也難怪孟澤會如此擔心。
“只是,你的傷,還好嗎?”
穆楠一怔,抬頭看著簫昇擔憂的樣子,便知道自己並未是幻聽了。
你終於,還是為我擔憂著,這樣就好。
“我的傷,並無大礙。”她笑著抬起手來,看著簫昇的樣子,撒著不那麼高明的謊言,“你看,我還好好的,不是嗎?”
“是麼?”簫昇不笑的樣子是嚴肅而壓迫的,“我以為,你我也算是同盟,應當坦誠相待才是。”
同盟?什麼同盟?僅僅只是同盟嗎?
穆楠苦笑,“我並未騙你,事實就是如此。”
簫昇眼裡沒了笑意的樣子,與那世的簫昇沒半分相似,他一步一步的逼近,將穆楠逼到床榻上,居高臨下,執著她的手腕,本是肌膚相親的曖昧,卻沒有半分耳鬢廝磨的愛慕之情。
穆楠微微側著頭,便聽見他帶著淡淡的嘲諷的話,褪去血色的臉慘白慘白,宛若鬼魅:“這手,果然這樣涼。我一直以為,你至少還有我可以依靠的,哪怕是替身,我也甘之如飴。如今,你竟連我也欺瞞,我究竟該高興你終於不當我是替身了,還是該沮喪你竟不需要我了?穆將軍,你告訴我好不好?”
穆楠欲抽回自己的手腕,卻被那人握的嚴實,像是傾盡全力一樣,捏的生疼:“我的傷……真的無礙。”
我的傷,怎會無礙。
毒入肺腑,便是身有寒功,也始終拿它沒有絲毫辦法。
每晚夜深人靜時,傷口肺腑疼的在床上翻來覆去,這怎會無礙呢?
可是,我怎麼能告訴你呢。怎麼捨得告訴你。
簫昇怒極反笑,他狠狠的將手中冰冷咯手的手腕甩開,動作過大,扯得穆楠像斷線的風箏一樣倒在床上:“我就連個替身都不如嗎?”
視線顛倒,像是天地交換了一樣,昏呼呼的,腦袋嗡的一聲,亂嘈嘈的一片。
我或許腦震盪了,視線昏暗時,她腦子裡這樣想著。
簫昇氣極,撒手便撤。
待走到出口處時,又折了回來。
到底是心裡不忍,即便穆楠不願意告訴他,他也始終是放心不下。
他疾步走到穆楠的身邊,看著那人躺在床上毫無知覺,心頓時慌了大半。
“你怎麼了?”他急急的將人攬在自己的懷裡,絲毫沒有察覺到這樣的舉動在兄弟之間是有些曖昧的。
懷裡的人毫無生氣的仰著頭,眉頭緊蹙,面色慘白如雪。
簫昇頓時慌了,他手指打顫的探了探穆楠的額頭,一片冰涼,冰涼的不知是額頭,連著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