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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希原本的角色是個被男人們打獵意外撿回來的女人,大家對她的定義更多的是——她應該是個逃離了部落的女奴隸,雖然穿得很稀奇,但能夠孤身一人出現在林子裡,那怎麼也不會是個有部落的族人。
只不過,有林部最基本的構成就是當初打仗失敗、趁機逃出來的一部分人,他們對於來人的身份都不會太介意,而後來過來的女人們也基本都是交換來的女奴隸,能夠擺脫奴隸的身份、嫁給普通的人,這已經是天大的幸事了,誰還會介意來的是不是逃奴?
再加上有林部本來就是典型的陽盛陰衰,當初跟著言逃出來的基本都是男人,哪怕後來換了不少女奴隸來,部落裡也依然有無數的單身漢子,能夠多個能生孩子的女人哪裡還會人介意?
有林部落這麼偏遠,一年到頭也看不到個外部落經過的人,自然也不會有人來追究逃奴的問題。這女人既然來到了有林,那十之八九是會嫁個這裡的漢子的,那以後自然就是一個部落的人了,何必還去計較她之前的身份呢?
尤其是看到出獵隊伍的頭領奔,一直忙前忙後的照顧她,很多有了孩子的男人和女人此刻便都是會心一笑,想著可能不久之後,部落裡這個最勇猛漢子也能多個婆娘照顧家裡了,因此對待寧希的態度也是十分友好的。
可是,等到寧希來到這裡的第一夜過去後,大家忽然知道這個陌生的女子並不簡單。
單單是她會說官話,那就肯定不是奴隸,很可能是哪個部落的貴女、因為部落打仗失敗才逃出來的,雖然說是落魄了,但是會說官話那就是一個本事,再沒有人敢小瞧她,反而因為長期被奴役的生活而被灌輸的觀念,使得這些人在看到寧希的時候,居然多了一種崇拜的心理……
報名的工作其實很簡單,每個人把要參加學習的人的名字報出來,讓寧希做個記錄,便以後安排課程就是了,可是就是這個簡單的工作,卻耗時極為漫長,原因也很簡單,寧希要記下人,自然不可能單憑那張臉,她一時之間也不可能記下全部的八十多口子的名字,想當然就拿了一塊編出來的麻布,用燒成黑木炭的木條在上面記錄下來。
幾乎從來沒有見過文字的有林部人,看見自己的名字居然能夠用神聖的文字寫出來,爆發出來的熱情那幾乎是不可想象的,每個人都想多看幾眼自己的名字,希望自己最起碼能夠知道自己的名字要怎麼寫。
更有甚者,一把就搶過了寧希手上的炭筆,指著自己身上的麻布衣服,求她把他們自己的名字寫上……
雖然寧希也能理解這種心情,就好像之前她工作的實驗室裡的老外們,在知道她的國籍後,就都很熱情的要求她寫出他們名字的中文寫法來,還會美滋滋的照貓畫虎描出來,這的確是因為他們覺得中文字很神奇。
可,那都是老外啊!這群有林部的人,根本就都是中國人的長相好不好啊?哪怕你們從來沒見過文字,也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啊?
——往衣服上簽名,籤的都應該是名人的好不好啊!在自己衣服上寫自己名字什麼的,那都是幼兒園為了方便老師區分小朋友的衣服才做的事情啊!
寧希滿臉黑線的看著那些衣服上寫了名字,得意洋洋離去的部落族人們,不由得撫額,其實她未來要做的不是掃盲班老師,而是幼兒園的保育員吧?
等到寧希在言的幫助下,記下了所有學生的名字——即全部落的人之後,其實她已經把所有名字都寫了兩遍了……至於奔,那樣一個大漢,居然也都紅著臉做出了同樣的要求,就連言自己也很不害臊的要求寧希在他的衣服下襬出寫了一個很飄逸的“言”字。
把名單一收,寧希伸了個懶腰,簡單的分了一下,孩子們都在一起上課,小孩子嘛,接受能力強,白天也沒有太重的勞動交給他們,與其讓這些稀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