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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二樓房門口,上面掛了一個「請勿打擾」的牌子,他敲了敲門,沒人開,簡洺禹把耳朵貼上門,屏氣凝神地聽著裡面的動靜。
門毫無防備地被人從裡面開啟,簡洺禹身子一晃,差點栽倒在地上。
簡易木著臉倚在門框上,涼涼地掃了他一眼,沒有半分要讓他進去的樣子:「有事?」
簡洺禹穩住身形,笑了一下:「小易,這麼久沒見了,不想你爸我?」
簡易:「不想。」
簡洺禹:「錢夠不夠花?我再給你打點。」
簡易:「用不著。」
簡洺禹:「英國那裡怎麼樣?有沒有交到好朋友?有沒有什麼好玩的事情和你爸講講?」
這話現在才問有點晚吧,簡易心道。
簡易:「沒有,你有事直接說。」
簡洺禹不好意思地站直身子,「今晚上那個飯局很重要,你能不能……」
他的話還沒說完,面前的人變了臉色,「啪」的一聲甩上門。
「簡易,」簡洺禹繼續說著,「你就去彈……」
「滾!」
簡洺禹臉上的笑收了回去,甩手又出了門。
簡易縮在飄窗上,看著簡洺禹坐上車又走了,抱緊了手裡的玩偶,只覺得很煩。
他拿起手機,秋荷的電話正巧打進來,順手按下接通。
秋荷:「餵?小易。」
簡易:「嗯。」
秋荷:「我現在在機場,下午到家,你爸是不是已經回去了?」
簡易:「嗯。」
秋荷:「你倆是不是又吵架了?要說彈琴這件事啊,我覺得你爸說的沒錯,你從小不是最喜歡彈鋼琴展示嗎,怎麼現在忽然這麼排斥了?」
就這一句,簡易就知道肯定是簡洺禹打電話給秋荷的,然後他媽就會打給自己開始苦口婆心地勸。
這種劇本過去已經上演了不知道多少次,每次都以勸說失敗告終,這次,依舊不例外。
簡易:「媽,這種話你說多少遍在我這裡都只有一個結果,過去你還沒聽夠嗎?你們所謂的飯局也好,商業聚會也罷,都特麼別想讓我在上面彈琴,我學鋼琴就是為了給你們當成工具炫耀顯擺的麼?」
秋荷接著他的話,依舊不死心地翻起陳年舊事:「可你以前不是——」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簡易打斷了秋荷的話,「總之我是不可能在你們那破聚會上彈琴的,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說完最後一句,他就掛了電話。
簡易開啟窗戶,溫熱的風從外面呼呼地灌進來,把心底的煩躁吹散了些,但一想到晚上這棟房子裡除了自己還要住簡洺禹和秋荷,心裡就莫名堵的慌。
作業昨晚上已經寫了大半了,剩下的又是看不懂的理科題,他盯著窗戶上映著的自己,不知道看了多久,忽然覺得自己好像那傻逼,於是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又坐回書桌前。
題是寫不下去了,簡易點開微信刷起來。
年級群裡每天都熱鬧非凡,99+的資訊產量是必須的,隨便翻翻看看,忽然看到有人提到昨天送水那事,那人添油加醋地說什麼「餘亦時收了不知道哪個班女生的水,我親眼看見的,他還是笑著接的。」
「這也太能扯了吧,餘亦時笑著接水?」簡易實在想像不出來那詭異的畫面,打了個哆嗦。
下面立刻有人要求樓上展開說說,那個網名叫「大師」的人又接著發。
【大師:就昨天早上第一節 課,幾個女生到a班門口叫餘亦時出來的,他出來之後就把水遞到面前,餘亦時看了一眼就一邊笑一邊把瓶蓋給那女生擰開,然後還和她說話來著。】
這特麼在這寫小說呢?編也要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