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初現眉目(第1/3 頁)
白曄在傍晚時分從祁家村回來卻沒有帶回村長。說是村長的堂兄忽然去世,到別的村子去奔喪,白曄看是白事不便打擾,就預備過幾天再去。
又過了兩日。
這天天剛過午,有個雜役匆忙的跑入穆氏舶行,急急求見東家。在耳房內聽了他的稟報,穆翊帆命人去叫人,自己即刻來到了正廳。不一會兒,袁掌櫃和杜、鍾兩大堂主,以及無岐、白曄都帶著自己的幾個親信聚了過來。眾人紛紛坐定。大家等這一刻已經有些等不急了。
又過了片刻,葉大福帶著一行人疾步如飛闖入了舶行,來到正廳。大家舉目一看,除了葉大福,他身後還有個綁著的人,被葉大福的幾個手下推推搡搡的進來。穆翊帆一見這個人,反而不怎麼驚訝,他面色平靜的說:“那個吸食淡巴菰的就是你啊!”
葉大福拱手道:“主人,屬下查了本行所轄水手一萬零四百七十二人。除去出海未歸和查實確無犯案可能的之外,只有他是唯一的嫌犯。”
穆翊帆開口:“才區區兩三日,就把這賊人抓獲,阿福辛苦了。”
葉大福剛要開口道聲‘不辛苦’,身後那綁著的人突然掙扎上前跪在地上,口呼冤枉:“主人!我是被冤枉的!葉堂主不分青紅皂白把屬下一頓拷打,我是冤枉的啊!”
葉大福嫌棄的看著他:“你少信口雌黃!我們根本就沒有拷打你!你吸食淡巴菰已經很多年,你船上的水手都可作證!”
鍾嶽成卻在一旁冷笑,看著那人道:“這倒是一點不意外。何長順,三年前你跟李蛟私吞了病死海上的客商貨物,被告發的時候也是這麼狡辯的。”
“是啊,要不是鄭六七一力擔保你倆不會再犯,行裡早把你們趕出去了。你倆被從綱首擼到了一般的水手,好不容易才又升到了副綱首和部領。怎麼,是對主人心有不滿才起了歹心嗎?”杜炳正也說。
那人名叫何長順,也是舶行的老人,原先和李蛟一直在一條客舟上做綱首和副綱首。後來犯了事兒才被髮落到了鄭六七的船上。因為經驗豐富,又立了一些功勞,才又被擢升為部領。
何長順一聽鍾、杜二人揭了他的老底,頓時伏在地上“咣咣”的磕頭,嘴裡說著:“二位堂主,前次我犯了事兒,主人沒有把我趕出舶行,屬下心裡已經感恩戴德!這些年專思報答,循規蹈矩,怎麼敢再做歹事?請主人莫聽他們瞎說,還屬下清白!”
“你清不清白不是我說了算的。你若沒有做過,誰也汙不了你清白。”穆翊帆聽他辯解有些不奈,給鍾嶽成使了個眼色。鍾嶽成會意,把那個茶色的水晶瓶拿出來,走到他面前問道:“這個瓶子是不是你的?”
這茶色水晶瓶本來被王參軍作為物證收起來了。昨日鍾嶽成又去知州府上將近日查到的事情跟王參軍稟報了一席。王參軍誇獎了穆氏舶行的能力,著人把水晶瓶拿來,讓鍾嶽成便宜行事。
何長順一看那瓶子,猛然吃了一驚,臉色瞬時煞白,冷汗不住的流下來。愣了一瞬,馬上伏在地上磕頭不止,話也結結巴巴:“這…這”
鍾嶽成笑道:“你若是不認得,我自可去問問你媳婦。”
他一下子崩潰般大哭:“這是屬下的東西!只是,只是不知道怎樣到了這裡。”
“怎樣到了?它在毒死祁阿強的雜役身上被發現,而且據你船上的水手們說,靠港的時候你還帶著它。我們還都想問問你呢。”葉大福怒道。
“葉堂主,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啊!”
“你是想捱上幾十棍子才招嗎?”鍾嶽成冷冷的說道。
“冤枉啊!鍾堂主,我冤枉啊!”
鍾嶽成示意自己的幾個手下把他拖了出去,不一會兒,就傳來了聲聲慘叫。
廳上的人聽他叫的十分慘烈,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