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殺人滅口(第1/3 頁)
翌日天剛亮,舶行的大門就被人扣響了。值守的夥計開門一看,無岐帶著順子和幾個親信正在門外,不敢怠慢,忙把他讓進來。
無岐在正廳等了一會兒,穆翊帆和鍾嶽成從後面院子裡進來。無岐上前見禮,將沈英的交待對穆翊帆述說一遍。穆翊帆欣然接受,想到既然無岐跟阿成已經在海上處過幾日,彼此熟悉,就讓無岐跟阿成一起行事,應當比較順遂。鍾嶽成也不客套,直接將穆翊帆昨晚的吩咐對無岐講了一遍。無岐看這是穆叔叔的意思,就也不推辭,兩人帶著各自的手下出正廳往後院走去。
後院就是各間貨倉。其中還有個地庫,修的甚是高大堅固,裡面隔出了幾間小倉,本是為了儲存一些貴重的貨物,若是關個把人也是很方便的。前幾日這裡已經關進了一個翟五,昨日又關了個祁阿強。
鍾嶽成帶著一行人拾級而下,進入地庫。無岐發現這裡簡直就是個地底下的牢房。一間間小庫房整齊的排在通道兩側,鎖著門。走到最裡面的一間,鍾堂主停下了腳步,吩咐人開啟房門。
房間昏暗,只有一盞油燈點點的亮。開門的夥計衝著裡面喊道:“祁阿強!鍾堂主來了,快起來回話。”
鍾嶽成和無岐一前一後進得門來,只見祁阿強面朝裡躺在一堆乾草上,紋絲不動。那夥計又喊了兩聲,他還是不動。眾人方覺的異樣,鍾嶽成一個箭步上前去把他翻過來,觸手之下一片冰涼僵硬。他心裡暗道不好,定睛再看:只見祁阿強雙目緊閉,七竅流血、口吐白沫。無岐忙過來試試鼻息,已經氣絕。
“怎會如此!”鍾嶽成懊惱的捶了一下地面。
唯一的證人死了。通往真相的道路又增加了路障,不知道幾時才能解開這個謎團。
無岐命人又點亮了幾個火把,這間小倉庫頓時亮如白晝。他仔細檢視了下四周,周圍甚是齊整不像是發生過爭鬥。他又挑開那堆乾草,裡裡外外看看,忽見草堆裡躺著一個白瓷瓶,只有二寸許高,造型像個葫蘆,葫蘆腰上還繫著一根細細的金鍊子。他忙把那瓶子拿起來,只見瓶子上繪著八仙過海,極其精緻。放在鼻下嗅了嗅,一股刺鼻的藥味直衝腦際。
“薄荷油?”無岐聞出那種氣味,隨手把瓶子交給鍾嶽成。
鍾嶽成接過那瓶子一看,脫口說道:“這不是姜發奎的瓶子嗎?”
“姜發奎是誰?”
鍾嶽成很篤定的回答:“是馬貴手下的部領。這次在島上跟馬貴一起失蹤了。我們常在一起,彼此很熟悉,這個瓶子確定是他的。這個金鍊子還是她媳婦怕他弄丟了給他掛上的,因他常出溼疹,瓶子裡裝的薄荷油是用來解癢的。”
聽了鍾嶽成的話,無岐不免有些疑惑:“薄荷油能致人死地嗎?”略一思索,又趕緊再去仔細看看祁阿強的嘴。果在嘴角處依稀見到些油漬,再掰開嘴,有薄荷味逸出。
遂將昨夜值守的雜役叫過來問話。那幾個雜役均說昨晚只進來了送飯的阿毛一人,他們都按鍾堂主的吩咐用銀針查了飯菜,飯菜裡沒有毒。又搜了阿毛全身,除了掛著個白瓷瓶沒有其他東西,那瓷器裡裝著薄荷油,他們幾個都聞到了,也用銀針試了,沒有毒。
無岐聽了,也讓人拿出銀針插在那瓶子裡試,果然無毒。好生奇怪?無岐凝著眉不說話,吩咐人拿過來一張草紙,鋪在地上,將那瓶子倒過來。殘存的薄荷油淅瀝的滴在了草紙上,立時浸入草紙,留下了深深的一片油漬。在那片油漬上,留下了一些針尖大小的白色物,不仔細看時,竟不能發現。
無岐幾乎趴在那紙上仔細端詳,又回過頭再次檢視了祁阿強的嘴,才起身對鍾嶽成說:“那毒藥就是這個瓶子裝的,不過是毒藥裹了一層蠟,所以驗不出。昨晚天又黑,瓶口又細,他們幾個看不見裡面裝著的丸藥。祁阿強定是嚼碎了毒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