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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長雲哥哥從給她的最後一封信被付大哥帶離北境之時,便開始謀劃著名要娶她了。
沈梨靜靜的聽著陸陵天將他的顧慮,他隱瞞的緣由認真與她說,久久沒有說話。
其實剛剛在屋裡,丫鬟替她拆發,將珠釵放進妝奩裡時,她看著裡面那些頭飾,從髮簪到步搖,都是陸陵天成親前給她悉心準備的。
那一瞬,沈梨原本還氣著的心裡又有一絲柔軟下來。
當得知了陸陵天的身份jsg,好像這一切便都可以慢慢連結起來。
他在成親那日認真又仔細的完成那些帶著美好寓意的禮俗,他一早便替她準備好的衣裳首飾,他給她買糖葫蘆,帶她去登華天閣。
都是因為那是她的願望。
陸陵天一樁樁一件件地為她做了,其實不是不動容的。
所以她才想叫他進來,她是還在氣他的隱瞞,但她也願意聽聽他說其中的原因。
小姑娘的神色安安靜靜的,一直未說話。
泛紅的眼尾拖出迤邐的粉色,叫她看起來更加嬌艷又楚楚可憐了幾分,可她不說話,陸陵天便覺心慌。
他不知道沈梨會不會因為他說的這些就原諒他了,事實上,他完全沒有這樣的把握。
沈梨這幾個月來在永昌侯府定過得不舒坦,他好像沒辦法用自己的這些理由去要小姑娘原諒她。
隱瞞了就是隱瞞了。
讓她受委屈了也是真的。
陸陵天輕輕抿住薄唇想了想,握著小姑娘的手沒有放開,還是這樣仰面看著她,目光專注深情,鄭重道:「我在北境曾見過一種婦人被丈夫惹得不高興要罰人的法子,阿梨若是也不高興,便也那樣罰我?」
「……」沈梨垂眸看他,片刻後眨了眨眼睛,只問,「什麼法子?」
陸陵天見她終於說話,心下又是輕輕舒了一口氣,卻在下一瞬又斂眸移開了眼,低低道:「就是,拿塊搓衣板在屋裡跪著。」
他的耳朵染上一點薄紅,不是很好意思,若是叫外人看見這樣的耀王,定要目瞪口呆,懷疑人是不是被奪了舍?
他們都不知,只有在沈梨面前的陸陵天,才是他真正的脾性。
他有震懾敵人的殺伐果決,也依然還有肆意灑脫的少年心性。
其他人都看不到,但他的小姑娘能看得到。
沈梨看著蹲在她面前的男人泛紅的耳尖,突然偷偷的抿著唇笑了一下,只是他未抬眼,沒有看到她這一閃而逝的笑容。
她沒想道陸陵天會說出個這樣的法子。
在大啟,向來是夫唱婦隨,讓夫君跪搓衣板這種事是要被叫悍婦的,至少在京都,不曾有人這樣做過。
但沈梨也聽說,北境的男女因為常年處在戰亂邊境是以比中原更加彪悍,好像陸陵天說的確實不是什麼新鮮事。
而陸陵天,一個連自己不舉的訊息都能放出去的男人,跪個搓衣板其實也不是太難接受。
他覺得只要小姑娘消氣了便好。
結果等了半晌,卻意外聽見沈梨輕聲道:「不要了。」
陸陵天心裡一喜,驀地的抬眼,卻見他家夫人端端正正坐在榻上,輕輕瞥他,認真說:「你現在已經跪著了。」
半跪也算跪吧。
陸陵天:「……」
沈梨說完又看向他握著自己的那雙手,然後輕輕把手抽了出來。
她本想把手收回,卻在看到男人突然又有些怔然的模樣時,輕輕抿了抿唇,拍了拍他的手背,才終於又開口:「長雲哥哥說了許多,我都知道了。」
「我很感激長雲哥哥為我做了這許多,能嫁給你,我依然很開心。」
「只是,」沈梨頓了頓,將頭低下來,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