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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陵天在門前送客,陸懷信和韓敘留到最後,而四皇子陸倡浩走到門前突然又停了腳步。
他回身看著陸陵天,面上一派和善笑意,低聲說了一句:「今日耀王意氣風發的模樣真叫堂弟我好生羨慕,想來京中那些傳言應當都是謠言。」
陸陵天目光如炬,此刻已經斂了笑,面無表情地看著陸倡浩,靜靜等他接下來的話。
畢竟他身子不舉的事京都貴族應當都有耳聞,不稀奇。
果然,陸倡浩看著他如常的神色,又似想起什麼似的,「啊」了一聲,然後笑道:「說起來今日我也去永昌侯府門外看了一晌,嫡女出閣果然是熱鬧的緊,只是……」
「侯夫人滿臉不捨,怎麼好像一滴淚沒流呢?王爺覺不覺得奇怪?」
第30章
韓敘走向陸陵天原本欲與他說什麼, 偏巧聽見了四皇子這最後一句話。
他原本帶笑的臉差點沒繃住面上的神色,最後還是剋制著只微微皺了眉,陸倡浩特意在離開前最後說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陸凌天這時卻只是微微眯了眯眼睛, 突然對四皇子揚了揚唇角:「本王不覺, 四皇子若奇怪來日歸寧可幫你一問, 天色不早,四皇子一路走好。」
很乾脆利落的送客。
陸倡浩不動聲色地又細看了他兩眼, 沒看出什麼來,於是便也不再說什麼, 依然是滿面帶笑的離開了耀王府。
待他走後,陸凌天回身入府,韓敘卻在一旁擔憂著問:「他是不是看出什麼來了?」
「應該是,但未窺得全貌,所以在試探。」陸凌天淡淡道。
韓敘:「可他是怎麼看出來的?他也沒見過沈家那位嫡小姐吧?」
「陸倡浩表面和善隨性實則多疑, 他未必是從阿梨身上看出了什麼,只是今日永昌侯府送嫁叫他瞧出疑慮,難免要懷疑。」
韓敘聽著只覺得腦殼疼, 這個四皇子不好搞啊……
他擺擺手:「罷了罷了, 這位的事還是交給你和太子殿下吧, 我反正是腦子玩不轉這些了,有需要我的時候再喊我。」
然後韓敘又搭上陸凌天的肩,重新揚了個笑:「今日是你的洞房花燭夜,不宜想這些個爾虞我詐, 我與殿下一會就先走了, 你不用送, 快些回房去見新娘子!」
說完也不用陸凌天答話, 他直接朝不遠處的陸懷信大力招手:「殿下!別瞧小魚兒了!我們快走吧!」
陸懷信剛對荷塘裡的錦鯉感點興趣就叫韓敘的大嗓門給打斷了, 只能無奈扶額:「重山,你這嗓門什麼時候才能小點兒?」
兩人最後結伴出的耀王府,陸凌天沒跟他們客氣,當真未送。
將餘下的一切都交給王府的林管家打理收拾後,陸凌天踩著初現的月色回了後院。
寢屋在王府東邊的落竹院,是一處景緻頗好的大院子,院中隨處可見一株株的梨樹,現下在月光下開著雪白的花,美得像幅讓人想藏起的畫。
廊簷下的燈籠亮著,寢屋裡的光亮也叫陸凌天突然放慢了一些腳步,莫名生出一種近鄉情怯之感。
而屋子裡,沈梨其實一整個下午心裡都不怎麼安生。
光是要不要將面上的妝jsg卸了,就猶豫了一刻鐘,因為趙氏並沒有讓沈念筱府裡那幾個替她梳妝的丫鬟陪嫁到耀王府來,打得什麼主意沈梨是懂的。
她並不知道那日耀王第一次來永昌侯府時見沈念筱的那一面到底記住了她多少,但她一旦不帶妝面,跟沈念筱其實就不太像了。
只是一想到最後陸凌天如果回房看到她拆了發換了衣就是妝沒洗,豈不是更奇怪?
沈梨咬了咬牙,這件事有些無解,她最終也只能冒著成親第一日就要被發現是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