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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杜子騰心中也暗道好險,哪怕他這利用禾禾草散逸的靈氣來修煉的法子是他想到最易遮掩又不耽誤幹活的法門,但剛剛那突破的瞬間,靈氣聚集的異像還是極容易露出破綻,幸好,他剛剛沒有猶豫,直接用上了隱氣符。
耿大見到工房裡剁好的禾禾草,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又想到那蕭辰已經閉了死關,又不甚滿意地冷哼道:&ldo;怎麼才剛剛剁完草?哼,今晚符紙沒做完就別睡了!&rdo;
杜子騰唯唯諾諾地連連點頭。
耿大敲打道:&ldo;哼,你這吃的住的都是我耿家供的,還有當時救你的靈丹也是我耿家的,沒有我耿家哪有你這條小命在?告訴你,好好幹活才有飯吃,知道了嗎?&rdo;
杜子騰自然低頭應是,耿大見狀,還算這小子識相,嘿,這般蠢笨就算那蕭辰能出關又如何,爛泥扶不上牆,還是夫人的計謀好,一舉兩得,了卻後患,包管那蕭辰也無話可說!何況,嘿嘿,沒準人早就閉在裡面,峰上不讓說罷了!
垂下的視線裡,耿大那沾著泥點的鞋消失在門口,杜子騰才抬起頭來,伸了個懶腰,嘖,這耿家真是越來越變本加厲,居然要做完符紙才讓睡,還好他今日正好有了一點新設想。
杜子騰將剁好的草倒入一口大鍋,再添上特製的丹水煮上,待禾禾草煮到將溶未溶時,杜子騰不知從哪兒摸了張符紙出來,他微微凝神,早晨耿大袍角上那枚靈符激發後的紋路在腦海中清晰再現,然後只見他毫不猶豫地掐斷了手邊一根禾禾草,就著草莖破裂瞬間散逸的汁水,在符紙上流暢地勾畫起來。當汁水接近乾涸時,他手腕恰巧一頓,符紙上立刻亮起微弱的光芒,杜子騰略略鬆了口氣,這符算是成啦。
但他動作卻不敢遲疑,手上那張仿製的&ldo;避塵符&rdo;不過剛剛畫成,他就立即激發將符紙沉入鍋中,只見隨著這山寨避塵符的觸發,那渾濁的草液上竟漸漸浮起一層草絮來,杜子騰拉過旁邊的竹蔑,一揮一提,正正將這層草絮截到了竹蔑之上。
杜子騰眼中喜色難掩,他將竹蔑擱到一旁層層的架子上,待烘乾後,這符紙就算是成了。果然用上這新符籙後,抄紙都事半功倍!要真是按照耿大原來那老法子,不抄上幾百下是不可能抄下這麼多草絮的,要想制完這麼多符紙只怕他這一宿都別想睡了。
只是可惜,禾禾草中那點微薄的靈力實在太脆弱,這般製成的靈符若是當場不用,靈氣不過片刻就會散逸乾淨,而且,比起原版避塵符能將微小塵埃盡皆抵禦於外的強大而言,他這山寨的也只能是勉強做到將草液中的草絮篩出來,精妙之處實在不可同日而語,不過,對於現在的杜子騰而言,新技術無需那麼牛叉,夠用就好。
杜子騰嘴角微翹,又摸出一張符紙,反正他天天幹著制符紙的活,別的沒有,符紙倒是多的是,沒法賣給別人,自己倒是可以盡情揮霍。
暮色深沉,灶上爐火映亮整個工房時,杜子騰重重喘了口氣攤在地上,旁邊架子上層層疊疊的竹蔑就是他這大半天的勞動成果,剛剛聽動靜估摸著耿家夫婦怕是出門了,不然他也不敢這麼一氣兒用新法子將活兒全部幹完,否則被發現可沒法交待。
只是雖然提高了效率,杜子騰依舊累得連胳膊也抬不起來,好半天,他才從地上爬起來借著灶邊的火光,從爐子邊上摸出一個乾硬的冷饃饃開始一點點啃起來,這便是他的晚餐了。
這一刻,聞著後院飄來的飯菜殘香啃著嘴裡變味的幹饃饃,杜子騰會特別厭惡耿大一家,他狠狠啃了口饅頭,決定明天要多畫些靈符,哼,就是畫了靈符燒來玩他也不給耿家剩下那麼多符紙。何況,藝多不壓身嘛,在耿家做符紙唯一的樂趣也只剩下這無限量供應的符紙可以讓他進行各種嘗試了。
在這個陌生又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