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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江轍約他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他這麼沒耐心的人,可能早就不在那裡等著了。
她糾結了一天要不要去,後來還是去了。
這個點已經過了吃晚餐的時間,人也已經不多。
陳溺到時,看見那張訂好的桌子上已經沒人了,上面也沒有人用過餐點的痕跡,只是一個空位。
正要轉身離開時,身後一道高大的影子覆蓋住她:「來了。」
江轍手上拎著黑色外套,站在她身後擋住樓梯一角的光。狹長鋒利的眼瞼耷拉,低眸看著她:「是工作太忙嗎?我也剛到。」
他倒是挺會給她找好理由,陳溺順著他的話點點頭。
「去那坐著。」他揚揚下巴,凜冽氣息靠近,「我讓他們上菜。」
陳溺剛落座,包還沒放穩,就看見他抬手招來了服務員。
那服務員年紀看上去像是打寒假工的大學生,挺天真地問:「江先生,菜還要重新上一遍嗎?這已經是第五遍了。」
「……」
對面的陳溺意味深長地點點頭,小聲重複:「你說你剛到啊。」
江轍「昂」了聲,沒點被人戳穿謊言的樣,讓人照常上餐。
一頓飯倒是吃的挺安靜,也許是照顧到陳溺有些疲乏的情緒,江轍也沒說那些讓人費腦子的話。
吃完了,陳溺看了看時間,十點多了:「我要回家了,你還有事嗎?」
「我送你。」
本來就吃東西吃得晚,車停在小區不遠處,他們是走回去的。
途徑一個小公園,有老人在路燈下下象棋、打太極,還有一個拿著吉他在路邊唱歌乞討的流浪漢。
流浪漢其實不太擅長唱歌,拿著把吉他彈得也十分勉強,過往路人幾乎沒幾個停駐聆聽。
他們經過流浪漢面前,正好趕上他飈高音。
江轍掏掏耳朵,「嘖」了聲:「唱得什麼玩意兒。」
陳溺臉色有些倦了,但情緒還挺放鬆:「你唱的和他差不多啊。」
「確實。」他罕見地沒反駁,突然拿出手機來放在陳溺耳邊,「哪有陳小姐的歌聲動聽?」
「……」
陳溺腳步頓在那,仔細聽了十秒,笑容淡了:「你什麼時候錄的?」
要不是親耳聽見,可能都有點難以相信,這居然是大一他們在鋼琴房裡,他讓自己唱的那首《你聽得到》。
江轍揚唇笑:「一開始就在套路你啊,要不然幹嘛無緣無故喊你唱。」
陳溺遲疑:「為什麼要錄下來?那時候我們……也不算很熟。」
「操,你問得老子有點尷尬。」
他笑著罵了句,把手機收回來。聲音驀地低了幾分:「哪有這麼多為什麼?開始惦記,所以就想錄。」
江轍隨意笑笑,試圖開個玩笑緩解這麼嚴肅的話題:「說真的,你唱歌確實可以,我那時候還拿你這段做過鬧鈴。」
「……」
路邊有車流經過,陳溺的停頓讓他們之間陷入了一場詭異的沉默裡。
良久後,她說:「我其實都不知道你那時候喜歡我什麼。」
少女的一點點漂亮和乖巧面目下的腹黑,讓他感興趣了而已。
他這人生來就似乎和「深情」、「專情」兩個詞不搭邊,但做出來的事又和看上去完全不一樣。
他好像也沒有像自己想像得那樣,動心得太晚。
陳溺正出神。
邊上有個賣花的小女孩扯了扯江轍衣角:「哥哥,給姐姐買朵花吧!新年的第一枝花,會有好運的。」
江轍看了陳溺一眼,從小女孩手裡挑了枝白色薔薇遞給她。
等那個小女孩走向下一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