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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上去這像是普通人的一生,可又有多少個這樣幸運的普通人。
他們都不是。
但他們又很幸運,因為遇到了彼此。
陳溺抿抿唇,很輕地親在他唇角一側。
正要往後退開,額頭被他往上掀起的黑長睫毛掃過,兩個人莫名就對上視線了。
江轍眼睛眨了一下,也沒說話。摁著她後腦勺貼近自己,把剛才那個輕如鴻毛的吻加深。
含住她唇瓣舔舐,手也沒閒著,接個吻都一臉放浪情色。
把人弄得氣喘吁吁,他才大發慈悲地退開點,屈著手肘壓在她耳旁:「下次光明正大點,別趁人睡著了才親。」
陳溺被他說得挺羞赧,臉頰有點紅,面無表情地仰了下頸:「醒了就鬆手,別壓著我!」
他長指摩挲她臉蛋,低頭,唇啄了下她唇珠:「又要去哪?」
快到晚飯時間,外面颱風已經小了很多。陳溺試圖把他壓回去:「去看看工作怎麼安排,順便給你喊個餐。」
江轍翻個身,抱著她躺自己身上,手臂懶懶散散地往腦後一枕:「行,早點回來。」
陳溺疑惑:「你急什麼?很餓?」
「這不是還在颳風下雨?」他指指窗簾外面的暴雨,腿顛了一下她,「我膽小,要老婆陪著才行。」
「……」二十多歲的人了還沒個正經。
陳溺抬手拿起另一個枕頭悶他,悶了幾秒後火速跳下床邊拿過外套出門了。
這次來江城雖然是為期一週的出差,但實質也跟團建沒兩樣。
每隔兩三年,兩邊市裡的海洋局就要互相派人過來做一次水上安全監督和防止船舶汙染的科研報告,大家對流程都很熟悉。
只是今年的颱風比往年要大上許多。
看直播新聞裡,預計天氣的主持人正在播報這條南方雨帶將跟著颱風一路南下,最終和雨水一道被推下海。
團隊一行人的出海和出湖的行程被天氣打斷,在酒店就這麼閒了兩天半,江轍自然也是在這邊陪著她。
明面上沒什麼人會開陳溺玩笑,但私底下都不知道編了多少個版本的八卦故事。
有看過江轍簡歷的海監局科員,知道他們本科院校都在同一個大學,異國戀分分合合這種話信手拈來。
最誇張的是還有旁敲側擊瞭解江轍身家背景不凡的,立馬給陳溺腦補了一個灰姑娘欲嫁豪門慘遭一千萬支票勸退,但兩人情比金堅,最後苦熬近10年終於修成正果的悽美愛情。
陳溺聽見這些話時滿頭黑線,而向她轉述這些謠言的李家榕笑得肩膀直抖。
李家榕是今天早上到的,本來他平時從來不來這些地方。
但這次颱風後的暴雨黃色預警一直沒解除,他也有些擔心。沒想到來了之後,被下屬們告知陳科房間裡多了個男人。
大傢俬底下對這對情侶的出現倒是都很支援。畢竟男俊女美,氣場和諧,又都是各個領域的佼佼者。
他聽完也只能笑笑,好像總是晚來一步。
陳溺看了眼工作群裡的最新測量,說著正事:「江南海域的浮標現在最大波高75米,預計晚上會降下來。明後天趕趕工作進度就能早點回去了。」
李家榕點頭:「你這幾天看來過得不錯?」
知道他又要拿江轍和自己的事開玩笑。
陳溺先發制人:「聽我媽說你對那些相親物件都不太滿意,所以李嬸下個月開始,就要給你介紹外國人了。」
「……?」
李家榕還沒開口,倏地聽見後邊傳來一句懶洋洋的男人聲音:「陳綠酒,又誆人玩呢?」
他們坐在酒店大堂一角談事,也沒注意到江轍什麼時候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