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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在下班前，lda先簡單和cy聊了聊他們公司的想法，而我們則先整理了些常合作的拍車導演的作品打包發給她。到了第二天，lda又對接cy，傳達了第一個片子想要的內容和效果。

我這次負責報價，便根據lda的要求，做了一張簡單的報價表給她。這次的報價雖然金額有所增長，但並不是我們的胃口變大了，而是幾個拍車的導演都不約而同報價漲了三到四成，導致成本一下子增高。

沒想到這竟然是複雜事件的簡單開端。

o的拍攝延期了，因為裝修程序比想像中慢，因此和他們的負責人溝通以後順延到了下週四。這週四我就和cy又都坐在了辦公室。

下午，cy坐在電腦椅上滑過來，低聲道：「壞訊息，關於報價。lda說她們部門老總想親自和我們聯絡商議。」

言下之意，就是他們不滿意這個價格，專業的要和我們來砍價了。

cy那臺電腦傳來有新訊息的提示音，她又腳一劃去看。「我去。」她盯著電腦上的微信聊天和我說，「lda講她的領導也是新來的，是個工作狂，可能也是想做出點成績給上面看看，反正平時給人感覺挺強勢的，估計很不好溝通。」

「哈哈哈哈哈哈，原來lda轉到那裡去取了個花名……」cy敲著鍵盤聊了幾句，忽然又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她居然叫曲奇，笑死我了，都是什麼啊，她領導叫斑馬，哈哈哈哈哈哈，這是什麼企業文化……」

andy聽到了自己會的中文詞彙，坐在座位上大聲說：「yeah，okie！haha!」

一片歡聲笑語中，我無奈道：「我來負責吧，l……曲奇也有我的微信吧，讓她把她領導的微信推過來。」

「好嘞。」cy說，「我就最討厭和很強勢的男的講話，一般這種人都很會裝逼，當然，這可能是我的刻板印象。反正，媽的，最煩裝逼的人。」最後一句話我很贊同。

不一會我的微信也震了震，lda推來斑馬的名片。這位男領導的微信名就叫zebra，但頭像倒不是個斑馬了——是隻狗，白白的，好可愛。

「誒，cy，你過來看。」我滑鼠雙擊把他的頭像放大，「這是什麼狗啊，長得和妮妮還有點像。」

cy湊過來：「這個是……西高地白梗應該是，哇好可愛啊！是這人自己養的嗎？好可愛啊！！！」

我盯著這個頭像看了半天，難以控制地幻想這位狗頭領導可能也不會太難相與。

五分鐘後，zebra透過了我的好友請求。

我對著空白的聊天介面，沉默了三秒，問：「怎麼問候呢，難道我該說『馬總好』嗎？」

cy聽了又哈哈大笑：「不然叫斑總嗎？哈哈哈哈馬總好，還是馬總好吧！」

於是，我傳送：「馬總好。」再給他改上「捷費-斑馬」的微信備註。

作者有話說：

馬總，你是誰啊馬總！

第77章 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自週五始，我便開始了與馬總的周旋，他將我們之前推薦的三位常合作的導演全部打了回來。雖然他的頭像十分可愛，但每次看到這個頭像浮在訊息列表第一行，顯示有幾條未讀的紅點，我都會感到心悸。

cy看著我們兩個人的聊天介面一時語塞：「嗯……多打兩個字會額外收費的是嗎？」

「……挺好的。」我說，「有事說事。」

今年夏天與一個護膚品品牌合作時，客戶滔滔不絕向我描述之前簽約代言的明星有多喜歡耍大牌：「就一個選秀出道的小鮮肉，代言我們都是抬咖位了！」由於本人擅長敷衍，或許給了他「我對這件事十分有興趣」的錯覺，以至於徹底激發了他的表達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