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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某種層面上看,他和蔣寒颯其實也是一類人——都很假。
許慕青離開了,顧秋儀坐上了蔣寒颯的車。
看得出來蔣寒颯表情之中有藏不住的恐懼焦慮,饒是顧秋儀會幫他,但在那個圈子混跡久了,蔣寒颯對某些潛規則是很熟悉的——豪門之間,利益大於一切,汪家和寇家平常井水不犯河水,也有一些業務合作,寇淮不大可能會為了顧秋儀去和汪家交惡。
寇淮看著好說話,其實也不是那麼好相處的,他們這些人天生有股傲氣和優越感,很難走近他們心裡去。想到這裡,蔣寒颯注意力忽然轉移了,他扭頭去看顧秋儀,問:「上次我忘記問你了,你怎麼還認識寇淮?」
顧秋儀唏噓道:「本來他都把我刪了,沒想到那天我們能遇上,所以又把好友給加回來了。」
蔣寒颯好奇:「把你刪了?為什麼刪你?」
顧秋儀說:「好像我說了一句擔心他強、奸我的話,他就生氣了,把我刪了。」
蔣寒颯:「…………」
蔣寒颯大為震撼,「這種話你都敢說??」
顧秋儀問:「為什麼不敢說?我的確有這種擔憂,畢竟我長得很好看啊。」
蔣寒颯:「……」
每次在他覺得顧秋儀可能不是很蠢的時候,顧秋儀都身體力行地告訴自己:他真的是個蠢貨!
蔣寒颯終於知道顧秋儀為什麼敢和汪蒙那些人叫板了,他從內而外都透著一股天真,沒有見識過社會的險惡,不知道豪門裡的藏汙納垢,權利之下肉、體精神和尊嚴都能像草一樣卑賤。他對人也沒有巴結、沒有討好,有的只有他這個人最真實直觀的感情。
蔣寒颯意識到這點後,有一陣恍惚——這樣的顧秋儀,就像是一面鏡子,他對他好,他自然也會回饋同等價值的友善和熱情。
他可能都不知道那次帶他去楚躍光生日,完全是他的一種骯髒的私心。
楚躍光性格太冷,但是寇淮卻是男女不忌,很容易就能用臉將他勾住,他蔣寒颯,是想用他那張漂亮的臉蛋,勾住寇淮,但凡能讓寇淮上些心,他都能藉此和寇淮說上話。
他的目的很骯髒,一直以來都不是那麼純粹,這些顧秋儀都不知道。
蔣寒颯沒有說話,只是渾身氣息都有些消沉。
顧秋儀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的目光投向窗外,黃色的夜燈照進車內,將他的臉籠罩在一片朦朧的光芒之中,從蔣寒颯這個角度看過去,能隱約看見他那透著清涼光芒的漂亮眼睛。
「寒颯哥,我怎麼感覺,心跳得有點快呢。」顧秋儀小聲地嘟囔。
蔣寒颯愣了一下,問:「你害怕?」
顧秋儀搖搖頭,扭過頭來,一臉深沉地說:「我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蔣寒颯心一沉,臉上露出苦笑來,寇淮和他關係好又怎樣,比起利益來說,他們這些小打小鬧的情誼太輕賤了。
這趟過去,其實是很有可能看到寇淮和汪蒙手握手的場面。
蔣寒颯想到這裡,忽然又愣住了——如果是想教訓他,叫他就好了,為什麼還要指明讓顧秋儀也去?
蔣寒颯突然口乾起來,心跳跳得有些快,還有點頭暈目眩,那些人一向都只玩女人,難道現在改性了,連男人也碰?
蔣寒颯手指顫抖了起來,如果是這樣,那顧秋儀過去,豈不是……?
顧秋儀突然被蔣寒颯抓住肩膀,嚇了一大跳,「你、你幹嘛?」
蔣寒颯臉色很難看,「你別去了。」
顧秋儀喊了一聲「痛痛痛」,「寒颯哥,你先鬆手!」
蔣寒颯鬆開抓著他肩膀的手,重複了一句,「你就別去了。」
顧秋儀變臉,忿忿地說:「不行啊!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