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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陳志明通完了電話，李叔關切地看過來尋問郭梓琳的情況，一看郭梓琳握著電知愣了愣，接著搖頭，李叔嘆了口氣安慰道：“正常的，他借倒是真稀奇了。我們再想想有什麼其他的法子吧。”

倆個人合計著把電話簿裡的，還有李叔這些年積累下來的人脈都翻了一遍，圈了幾個可以接洽的人，然後就在李叔的辦公室忐忑地等到9點鐘股市開盤。

並沒有奇蹟發生，如李叔預料的一樣，一開市建集就一路狂跌，看得郭梓琳是心驚肉跳，再想到昨天那幾個老股東在郭梓林說的那些話，她更是渾身發冷。

李叔的表揚也很冷峻，他花白的頭髮下一雙濃眉緊鎖著，盯著螢幕也在想著對策。

郭梓琳沒有底氣地說：“昨天幾個老股東到我家去了，當著我母親的面說了他們會有的打算，說是情勢不妙，如若有人要他們手裡的股份，他們會考慮丟擲，李叔，建集真有那麼糟，連幾個好股東都要棄它而去了嗎？”

郭樣琳雖是接了建集，開始的時候郭建國的原班人馬在，各司其職，集團的運轉還正常，後來郭梓琳接手，心思也放在集團事務上，只是每週開個例會出現，放手讓勤叔去張羅，而公司的這些個元老並不怎麼服氣，私下裡的小動作也就多了。

公司經營的東西，倒閉的企業各有各的原因，而成功的企業規則卻是大抵相同的。一天天小的問題得不到有效解決，沒有一個有魄力有威望的人來主事，那些小問題也就累積成負迴圈，等到爆發問題時，已經是很難收拾了。李叔感覺現在的建集便是這樣。

“這次可能真的因為老勤的這次誘因，引發我們建集的一次大地震，甚至是生死存亡。”

李叔長嘆一口氣。他們這一代都老了，而新的一代，郭梓琳沒有能力短期力去凝聚他們的力量，人人都是重利的，見好就跑了，人心散了，又怎麼可能渡得過難關？

“李叔，我不要讓我爸爸辛苦打下的這個產業就這樣敗在我手裡。我不能，我不能，李叔幫我”

李叔看了一眼這個曾生活在蜜罐子的郭建國的愛女，他在時，不僅給上萬的員工一個平臺，也撐起了郭梓琳和林婉儀的天，現在這個天倒下了，她們便不得不去自己去撐這塊已然要傾斜的天了。

“眼下之急，先把公司留下的十個億資金還了銀行，再去把一線航線的多餘的船處理，盤活一些資金吧。”

其實這也不容易辦得到，這會兒找買主多辦是把價格壓得很低的，本來就缺錢，這樣做真是壯士斷腕。

在李叔的引薦下，郭梓琳晚上和青城的珠寶大亨林大為一塊用餐。吃飯的時候李叔也和郭梓琳一塊來了，郭梓琳平時出入這種場合的應酬本來就不多，主要這些總裁級都是和爸爸差不多年紀的，實在沒有什麼共同語言。

席間，都是李叔在招呼林大為，勸著林大為喝酒，郭梓琳插不上話，已經儘量地刻制心裡的不耐帶著一絲的笑意陪坐這裡了。林大為看著她一點商務的禮節也沒有，冷冰冰的，以為郭梓琳瞧不他，他這人還就怕人家看低了，等郭梓琳提出要去洗手間時，林大為便指著郭梓琳的背影說：“老李，你們郭總這是什麼意思？一頓飯一杯酒不喝，說句話總可以吧，擺著這清高的樣子，合著我們還不配和她談生意是吧？”

他故意在郭梓琳剛關上的雅間的門說的，那些話悉數落入郭梓琳的耳朵裡，她內心痛苦得和什麼似的。只有她知道她有多麼的不願意這樣低頭哈腰的陪笑著來談合作，她現在哪裡是在談合作，像是別人一種施捨。

身後是李叔不斷地在說著好話，大意也是說年輕人剛出來，很多還在學習之類的。

郭梓琳長吁了一口氣，朝洗手間走去，她其實並不想上廁所，只是暫時躲避一下那種壓抑的氛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