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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桑酒不明白。
至少陳時遷絕對不是那種主動的人。
「這種事你得問我呀!」章程瀾端著酒杯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拉開一把椅子坐下,朝著桑酒比了個數字2,「問他你只能得到兩個字——」
桑酒挑眉,洗耳恭聽。
「習慣。」
因為習慣了身邊有這樣一個人,所以也懶得再去認識新朋友,久而久之下就成了莫逆之交。
這確實符合陳時遷的性格。
自己不也是一步步走進他,然後成為他的習慣,最後站到他的身邊。
桑酒看了眼陳時遷。
他低垂著頭,眉眼一如既往的冷淡,但比之從前又似乎多了些人氣,就好像枯木逢春,被注入了靈魂。
現在很多人都說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但她不認為。
相反,很多時候,正是因為有了習慣才有了長久。
不管是事物還是人。
「桑酒,你別真不信。我剛開始搬過去和他住的時候,整整一個月,這小子就沒跟我講過一句話,又冷又傲,我當時真懷疑他是個啞巴。」
每個男生的心裡似乎都有一段熱血的青春,談起大學時光,章程瀾眉飛色舞侃侃而談。提到陳時遷的時候,臉上表情極其誇張。
「不過,後來才發現人家傲是有資本的。回回考試拿第一,資料包告都是被教授拿來做範本的那種,當時化學系就在我們物理系旁邊,而且他又長了張那麼招人的臉,整個系還有誰沒聽過leo陳的大名。」
從申大曆年來的優秀教師名單上就可以看出陳時遷年紀輕輕就當上教授肯定有他的過人之處,但桑酒萬萬沒想到原來他這麼厲害。
於是湊到他身邊,開玩笑地說:「陳教授,看來是我高攀你了。」
輕緩的音樂裡,陳時遷的聲音猶如山間清泉般動人。
「榮幸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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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陳時遷被其他幾個同校同學拉走了,換做往常他是決計不會去的,但今天是看在章程瀾的面子上。
走的時候還拉著桑酒的手特意報備了一聲,「我很快回來。」
舉止自然,絲毫沒顧忌還有外人在場。
章程瀾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發自真誠地說:「桑酒,我希望你別辜負他。」
聽到這話,桑酒有些不悅,搞得她像個渣女一樣。
「我說這話你也別不高興,」章程瀾抿了口酒,眼神沒有了之前的玩世不恭,「他這些年其實過得挺難的。我跟他是在大二認識的,一直到研究生結束,就沒見過他家裡人和他打過電話,他也一直沒回過國。一開始我還以為他是,但看他的生活條件又不像。」
「直到大三那一年有個自稱是他父親的人來英國找他,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陳時遷失態,沒人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那天晚上他是淋著雨回來的,手裡還拿著一束白菊,整個人狼狽不堪。平常他只是性格比別人冷了一點,可那天晚上他的眼神就跟淬了冰一樣冷。」
想起陳家家宴上的閒言碎語還有老爺子壽宴上無意聽到的那番話,桑酒的心彷彿被扯了一下。
隔著老遠,她望著卡座裡的人,見他偶爾附和身邊人幾句,但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下一秒,好像有感應般他抬起頭朝她笑了笑,緊接著起身往她這邊走。
章程瀾還在耳邊喋喋不休,但桑酒什麼都聽不進去,她很想衝過去拉著他的手,一輩子都不放。
事實是她也的確那麼做了。
陳時遷看她突然衝過來,怕她摔倒,連忙往前跨了兩大步抱住她。
桑酒伸手緊緊抱著他的腰,頭整個埋在他懷裡,聲音有些悶:
「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