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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酒深諳此道理,卻也不得不承認陳時遷這波心理戰打得一手漂亮。
要想釣到魚,魚餌必須大。
而陳時遷扔的這個魚餌,誘惑力大到以至於她心甘情願上鉤。
有人大發善心把魚餌遞到嘴邊,而某人抱著手機窩在沙發上徹夜未眠,第二天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去了公司,一大早就引得公司員工一陣熱議。
助理林木拿著資料包告敲門進來,「桑總,這是截止到今天早上關於《灼夏》的所有資料。」
桑酒捏了捏眉心示意她放桌上。
見對面沒動靜,看了一眼,注意到人還沒走,她直接問:「還有事嗎?」
林木糾結半天后,猶豫開口:「那個,桑總,需要咖啡嗎?」
桑酒瞥了眼鏡子裡的自己,白淨的臉蛋上赫然留著兩個今天早上她刷了兩層粉底液也沒能遮掉的黑眼圈,於是禮貌地笑了笑,「多謝。」
不多時,辦公桌上多了一杯濃鬱的手磨咖啡。
半個小時後,手機震動,一條微信進來。
她順手點開。
陳時遷:【今天下午方便嗎?】
上一條微信顯示時間還是凌晨四點。
一條好友申請以及她憋了一個晚上才憋出的一句話——
【你想什麼時候看房?】
兩人約定了下午一點看房。
桑酒一直忙到十二點才閒下來,連午飯都是讓林木在樓下直接打包上來的,吃完飯已經快要到十二點半了,她拎起包匆匆往外走。快走到門口時,突然意識到什麼又折回辦公室,從抽屜裡拿出一副黑框眼鏡戴上,照了照鏡子,這才滿意地離開。
一點整,桑酒準時出現在錦苑。泊好車後,遠遠地看見陳時遷舉著手機站在車旁,她朝他喊了一聲——
「陳教授!」
陳時遷聞聲看過來。
申城最近進入雨季,氣溫下降不少。她身上套了件咖色碎花長裙,外塔一件米白色的薄針織衫,腳上踩了一雙帆布鞋,再加上臉上大的有些誇張的黑框眼鏡,整個人看上去一副學生氣。
很奇怪,一般這種粗框的眼鏡戴不好很容易顯得無神刻板,但偏偏戴在她臉上,一雙眼睛依舊靈動的不像話。
桑酒和他打完招呼後,掏出鑰匙開門,邊問:「是你親戚家的孩子要住?」
「嗯。今年高考要轉到戶籍地,所以著急找房。」
陳時遷並不打算多透露,簡單和她解釋了下。
企圖從他嘴裡套出更多資訊的某人見狀,老老實實閉上嘴,不再多問。
桑家這棟房子還是當初桑老爺子買下來用作娶桑酒奶奶的聘禮,後來又請了名匠改造才有了現在的桑宅,只不過如今卻到了她手中任她支配。
三開間的獨棟花園洋房,陳時遷那天上課的地方是西邊的小樓。
桑酒領著他穿過正門,一一和他介紹道:「主屋原先是我爺爺奶奶住的,這幾年他們雖然長居國外,但老人家念舊,所以那裡我不打算租出去。東西兩邊歸你們,不過你放心,房子雖然長久沒人住,但設施很齊全,廚房什麼都有,應該夠你親戚家的孩子住了。」
陳時遷粗粗轉了一圈,心領神會。
誠如她所言,屋子雖然長期不住人,但房間依舊很乾淨,裝置也完好無損,看得出來是有人專門定期過來打掃。
見他還算滿意,桑酒從檔案袋裡取出早上讓法務部匆匆擬好的協議書,「過幾天我要出差一趟,估計要一個禮拜。怕你親戚家孩子開學著急,所以要是沒有什麼問題的話我們最好今天就簽字,要不然我怕耽誤他搬進來。」
合約一式兩份,甲乙雙方的約束條件以及租賃費用都羅列的很清楚,一目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