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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河邊有個涼亭,此刻此處倒沒什麼人,蘇灼在四周設下一個陣法,這才看向雲塵。
「師尊!」蘇灼咬了咬語氣,有些重了。
雲塵也沒辦法,這種情況本來就是他沒法控制的。
他抬起眼皮瞧了蘇灼一眼,不說話,看了一眼就垂下眼簾,倒像是個什麼孤寡老人一般,沒人呵護,也沒人陪伴。
蘇灼看了看四周,又設下了一道禁制,這才緩緩走向雲塵。
「師尊。」
蘇灼對著雲塵喊道,雲塵「嗯」了一聲,也沒了下文。
蘇灼上前,然後靠在雲塵的胸膛上,他閉了閉眼睛,「師尊,我從小受到的教導是不能在大庭廣眾這般胡來的,你應該明白的。」
到底蘇灼是在蘇家長大的,蘇如慕對蘇灼很好,但寵愛之下的教導也很嚴厲,很早就讓他明白了為何禮義廉恥。
他不像雲塵,雲塵所有的一切都是壓抑自己天性而來的,他的本質終究是妖獸。
只是有時他願意剋制,有時他不願意剋制。
很明顯,現在的雲塵不怎麼願意剋制了。
吃不飽,自然沒力氣去幹活。
蘇灼抬起頭,他看著雲塵,咬著嘴唇,很委婉,「就一次,好不好?」
雲塵這回有反應了,他只看了一眼蘇灼,「清鶴不願意。」
「我願意的。」
「那你動。」
「……」
夜晚的風終究帶著兩分涼意,到了後半夜的時候基本街上都沒什麼人了,偶爾在一些疲倦的地方倒能聽到一些聲響,有些是蟲鳴,有些是樹葉搖晃的聲音。
蘇灼跟雲塵從涼亭出來的時候後半夜都快到尾巴了,外面吹著涼風,一點又一點的。
蘇灼身上多披了一件外袍,他終究是有些怕冷。
雲塵就在他的身邊,然後握住他的手。
原本雲塵想抱著蘇灼回去,但是蘇灼不願意,他還沒有放河燈,想放了河燈再回去。
蘇灼的碎發有些濕潤的粘在脖子上,他剛才出了汗,如今被風一吹,有些涼,又有些冷。
等走到河邊的時候,蘇灼又吐出了一口氣。
「師尊,我們又忘記買河燈了。」
他們的蓮花燈也忘在涼亭上了。
雲塵抬起蘇灼的手,指尖微動,一片小葉子形成的河燈落在蘇灼的掌心,蘇灼看著這燈,暖黃色的燈光照應著他們,在昏暗的世界裡彷彿唯一的光亮。
「師尊,我要放河燈了,你有什麼願望嗎?」
蘇灼蹲下,然後將河燈準備放在河面的時候,突然回過頭看著雲塵說道。
雲塵搖了搖頭,他現在很滿足。
蘇灼嘴角動了一下,然後將河燈放了下去,他用手推動了一下這片葉燈,小河燈晃晃悠悠立刻飄了出去,然後跟隨那些河燈一同流走。
蘇灼垂下眼簾,他說道:「願,歲歲年年不相忘,朝朝暮暮共相伴。」
他只希望他能夠跟雲塵以後能夠好好的。
遠離這修真界的恩恩怨怨,兩個人攜手走遍天涯海角,一生一世都在一起。
這才算沒有白來這世上一遭。
雲塵上前一步,他從身後抱住蘇灼,緊緊依偎。
他們誰也沒有說話,可似乎一切話都說了。
「清鶴,我只是,太愛你了。」雲塵知曉這段時日他有些反常,可他就是控制不住。
他是妖獸,是個虛偽之人,還曾是魔修,是蘇灼帶他復了正道,又化身為龍,但他永遠都沒法忘記他的出身。
以往他以為只要自己陪伴在蘇灼身後就滿足了,因為蘇灼值得。
從一開始只要見見對方就好,哪怕